一个人如果不与外界联系或者外界不与他联系是可怕的,除非这个人有强大的内心世界,陆兆镰校长已经深刻领会到这一点。
吴秋怡能把吴家巷他的住所换了一把锁,让他没有想到一个没有心机的女人却玩起了智慧。陆兆镰没有考虑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吴秋怡生气了。他没有深刻的考虑是走还是留,认定门锁被换这个地方就不能待了,必须要换个地方。于是他夜行昼伏来到了西安市顺城巷,关门闭户在屋内品茶读书,挥毫蘸墨,楷隶行草,尽情潇洒。
这样平静的日子只过了几天,院子外面就不明的出现戴红袖章的人。他们有时探头探脑,向内张望,有时“咚咚”的敲门。屋内的陆兆镰是看得到外面的,他心生不安,看来这个地方也不安全了,必须想个办法离开此地。
现实告诉他,哪个地方安全,就没有安全的地方。投奔亲朋好友只能让他们受累,不可取。想来想去,陆校长突然想到终南山的历史底蕴,那个地方山高水远,里面定有高人居住,何不去寻仙问道,答疑解惑。
心中有了这个清晰的方向,陆兆镰立马实施,准备了干粮后就上路了。
陆校长没有选择大路,而是选择了最难走的秦楚古道。秦楚古道是“义谷道”的一段。沿途绿树丛萌,花香沁鼻。流泉清澈见底,潺潺落下,曲溪相互交替。陆兆镰时不时的驻足观赏,感叹祖国的大好河山!
往南走走停停,风餐露宿,不知不觉走了二百多里。沿途难以计数的关隘,驿站,铺,店的痕迹随处可见,历史沧桑犹在,但其中的人儿早已隐去了踪影,给人一种难以掩饰的凄凉感。
第五天午时,陆兆镰又碰到一个关隘,这座关隘与其它的关隘有所不同。关隘下面的墙根有一道斜着上去的石阶,石阶的岩壁上写着“京兆王寺”。
单看这几个字就有吸引力,陆兆镰望着山峦向上攀爬,走完石阶就是开阔处。
再往前百米,一座寺院,坐北朝南,居高临下。登上寺庙的台阶,往南瞻望,视野开阔,后依高耸之山背,前望横岩之山峰,左依青龙而蔽日,层峦叠嶂,郁郁葱葱。抬首望那寺门行书“京兆王寺”隽然飘逸,镌刻纯清。进的寺院,左首有一匾额,上写:终南一脉,缘在其中。
从大殿里正中落座的释迦牟尼佛像前在燃烧的供香分析,这里住着人。陆兆镰此时已是口干舌苦,他禁不住声地喊道:“师傅,师傅,”喊了几声,一个穿着青衣的僧人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从穿着看,这个僧人归于佛门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僧人彬彬有礼,单手合掌向陆兆镰说道:“阿弥陀佛,本寺就本僧一人,施主有何困难之事尽管讲来,凡能尽之事佛徒无不相助。”
陆兆镰单掌向上翘起回以礼节:“本人此次入山寻仙问道,已走的有些时日,想在此休息几日,望师傅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