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娟为了回原上,做了多日最细致,最彻底,最完美的思考。首当其冲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去留问题,留住这个孩子的想法,在她的心中只留有暗角的位置,微不足道。
支撑这个想法的是赵克华曾经给过她很多钱,钱都被她转移,够她一生享用不尽。以金钱为持重想为他留后的想法每每稍纵即逝。无边无垠的恨,压抑不住的油然而生。
她本与柏雪飞是相亲相爱的两个人,两人互敬互爱,她全身心支持着丈夫的事业,再累也不说累,照样洗衣做饭,晚上伺候好心仪的男人就寝,可以说是夫唱妇随,母猪原人心目中艳羡的一对夫妻。
是赵克华的出现,用他侏儒一样令人恶心的行为,满脸堆肉的长相和变态的生活方式,让她从一个清纯女人变成人人唾弃的女人。她那种对爱情忠贞的观念在赵克华狭持的婚姻殿堂里被冲淡的无影无踪。
挟持多少年,她就忍受多少年。在保护儿子的同时,每每想起柏雪飞对她的好和温馨就倍感神伤。思念和恨同时存在,日子长了,大环境变了,她肯定选择向好的方向,柏雪飞那一方靠近,于是,她选择了打胎,毅然走进了东陵镇卫生院。
倪云山,邵舍之,魏子光,马开伟是看着她走进妇产科的。从她的走姿,倪云山料定她怀孕了,不由地感叹:“人要是当机器用,不单无心,而且无魂。脏的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洗的干净。”
妇产科医生张慧敏确定李晓娟是要打胎后,面露难为情:“对不起,没有丈夫的陪同,我们不能做,毕竟关乎一条鲜活的生命。”
李晓娟早有准备,从包里掏出四沓钞票推到医生面前:“我知道你难为情,一点薄礼,不成敬意,事成之后还有感谢。”
于是,李晓娟在东陵镇卫生院顺利完成了引产手术。一个月后,她让父母回老家去住,自己带着儿子李艳冰回到了母猪原。
这些年的挟持婚姻,让她离开家好多年,对母猪原自是生分了很多。李晓娟早就料到,这次回原肯定会遭到很多白眼和唾骂。她也做好了充足的应对准备,不与人争,不与人红脸。
打从进了村子,她一只手牵着儿子,昂首挺胸,不作畏缩的任何举止和神情。村里的人不时有人看到她回来了,没有人与她搭腔。最多的是很多人朝她翻白眼,李晓娟牵着儿子的手,一刻没有停留,来到庄场昔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