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点钟的时候,娘四个正庆的有劲的时候,陆水生从村部北面的岔路向这边喊道:"梦雪,快回家,家里来人啦。兆鸿回来啦,还有,你的儿子也回来了。"
陆梦雪听到了陆水生的喊叫声,不由得纳闷,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是不是他说错了话?她正在沉思,三个孩子停下手中的活驻足观看。
陆水生看陆梦雪没有反应,不由的再次喊道:"梦雪,快回家!家里来人了。陆兆鸿回来了,你的儿子也回来了。"
这次陆梦雪听的很清楚,我的儿子回来了,难道是夏天回来啦?不可能呀,一个星期前才写信说学校里统一安排去实习,这咋就回来了呢?难道是没有钱了吗?这个时候正是除草死草的最佳时间段,陆梦雪不想回去,她不由的问道:"是不是夏天回来了?"
陆水生摆摆手:"不是夏天,是你的那个儿子。"
陆梦雪不由得心头一震,那个儿子,哪个儿子。
夏飞,夏欣,夏桐都被搞懵圈了,都用惊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
陆梦雪注意到了孩子们的表情,她不由的说道:"瞎嚷嚷什么,什么那个儿子?你们回不回去随你们的便,我回去看看。"
陆梦雪从地中间直接来到村道上,陆水生正在等她。她不由的问道:"伯,怎么回事?当着三个孩子的面,你说那个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陆水生看了一眼地里的夏飞,夏欣,夏桐之后神秘的说:"兆鸿回来了,还带来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年龄大一点的我认识,就是当年修水渠县里调来的大学生丰友华,年龄小的我不认识。是陆兆鸿让我来喊你回去的,他说你必须回去,去了结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陆水生话还没有说完,陆梦雪就感觉天在旋地在转。生命中那三个敏感字早已在她的心里冰封。二十六年以后,再次提起这个人的名字,让她太过敏感。她不知道怎样去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心烦意乱,思绪万千,心乱如麻,站立不安,七上八下,酸甜苦辣咸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
陆水生看出了陆梦雪的复杂心情,他不由的说:"有因就有果,丰友华的到来,肯定是来忏悔的。如果他不忏悔,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心安。 兆鸿没有告诉我,我也能猜到那个男孩是你的儿子,那个女的有可能是你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