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急转,社风日下。
东陵镇各村社员拒缴公粮成为常态,村干部用尽所有的办法,照样有大部分的人不缴公粮,只有一小部分胆小的人照样合质合量完成任务。夏临泉就在此列。
陆梦雪曾不公开的与夏临泉商量,很多人家都不缴公粮,咱也不缴,一年要省好多的钱。夏临泉的语言直接让陆梦雪没有了话语:"谁不缴谁有本事,就是东陵村所有的人都不缴,咱都要缴。自古种地哪有不缴粮的?不缴粮,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人吃什么?喝西北风去?咱老实本分做人,堂堂正正做人,不做被人戳脊梁骨的那种人。"
夏临泉重复着一种模式,地里的庄稼熟了,就掐时回到家收种庄稼。地种好了,又回到南方打工。多少年如一日,从未间断过。三儿两女,夏天已经谈了恋爱,但没有谈婚论嫁。只有老二夏兵,因为工作的原因早已与余额住在了一起,就是不提结婚。这让夏临泉很是恼火,都住在一起了,为什么不能结婚?如果哪一天余所长发起威来,谁能架得住?
夏临泉和陆梦雪,一个给儿子打了电话,一个去了很多次,夏兵始终没有让大和娘如愿。他把陆梦雪拉到一边说话:"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你们当老一辈的就不要过多的操心了。该结婚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告诉你。"
陆梦雪不乐意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和余颖都住在一起了,你们感觉不到什么,可从我们的角度考虑可就不一样了。如果我和你大不操心,人家会说我们的闲话的,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跟着不懂事吗?"
夏兵:"娘,我还是小孩子了吗?"
夏兵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钞票,连推带拥把陆梦雪送到车站。没有死角的坦然娘:"放心吧,儿心中有一杆秤,儿子已经长大,娘,你就再也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啦。"
陆梦雪白了一眼夏兵:"我来不是问你要钱的,是在担心着你的终身大事。你这样对待娘,娘再也不来了。你好好保重,好好待人家,不要惹人家生气,人家自然就死心塌地跟你。余颖能在芸芸众生中选择你,就是认可你,你可要善待人家,不要欺负人家。"
关于两人的婚姻,余忠虎也曾暗示过自己的女儿,不能老是这个样子,差不多就结婚吧。余颖则拿出公主的气势:"我的事你少管,你把你的工作做好就行了。不要乱抓人,要当好人,不要当坏人。自古以来坏人都没有好下场。"
余忠虎对这个宝贝女儿没有任何办法,他白了女儿一眼:"爸爸关心自己的女儿难道有错吗?你倒好,反过来教训爸爸。你们这样不清不白的住在一起,如果有一天夏兵不要你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余颖"嘿嘿"一笑:"他敢,他要是敢甩我,我照样也敢甩他。哼,甩呗,谁怕谁。"
余忠虎白了女儿一眼:"哪有这样说话的?简直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这事不能掉以轻心,必须严肃对待。你给他传个话,就说是我说的,尽早结婚,胆敢三心二意,看我用怎样奇葩的招数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