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主事的人非常纳闷:"你千里迢迢回来奔丧,不就是要了你大的遗愿,把你大平平安安的送下地入土为安吗嘛!现在你拒绝披麻戴孝,这样做让人费解呀!这里所有办事的人,谁不知道?虽然你叫柏世豪,其实你身体里流着赵家的血。"
柏世豪怒不可遏:"住嘴!不要乱说话可好?如果你再说,我立马走人。"
几个人听他这样说话,拱成一团,窃窃私语。
汪氏规劝儿子:"既然来了,就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不要与他们呛茬。你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去办,把这件事掀过去。"
几个赵姓人说话的内容非常具有说服性。
胖一点的老头说:"难怪人家不愿意摔老盆,从小就没有带人家,人家对你老赵家没有一点感情。"
瘦一点的老者说:"听说他是大老板,你看他多有派头。一个有身份的人,怎能跪在棺材面前。"
高一点的老头说:"传统的东西被社会的发展淹没了。明眼人做出来的事,是障眼法,做给别人看,其实自己是违心的,不情愿的。眼前的这个例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矮一点的老人说:"不披麻戴孝,不愿摔老盆,由他去吧。克华是咱老赵家的人,咱还是要按传统的规矩去办。既然他不愿意摔盆,咱从门房里找一个侄子辈的摔老盆。"
胖一点的老者:"这样的事没有先例呀!"
瘦一点的老者:"只能人适应环境,不能人被环境左右。不适合人性的传统都应被抛弃,要它干什么?该怎么办继续。"
赵家办事的人开始对柏世豪不管不问,却激发了他人性的自由发挥。母亲在灵堂坐着,他由半跪到双膝跪下,一边有条不紊的烧着火纸,抬头去观望赵克华的遗像。赵克华像猪头一样的脸,一对狡黠的眼正注视着他。好像在说,儿呀,你终于完成我的心愿了。
所有的往事历历在目出现在眼前,在东陵村老村部那座破旧的牛棚前,赵克华宣布由自己担任东陵村主任,开启他耀武扬威的人生。特别是走动带着比他高两头的美丽女人李晓娟。在柏陆书院的被褥里发现几十张李晓娟的裸体照和在流峪飞瀑风景区住宅里卫生间里发现的那些性爱道具都是眼前的这个画像中的人所为。在宁民县那座招待所里的事就不提了,更是让他仇恨不已,痛苦不已,烦恼不已。他闭上了眼睛,不想让这些画面再次出现,只想快快的把这件事了了,远离这个一点也不感兴趣的地方。
汪氏全程表现出酸楚,不敢用眼神去观望赵克华,不想因为他勾起对往事的回忆。想起往事都是泪,打麻将时,赵克华的腿故意的去触碰她的腿。一种畸形的爱恋从次开始,他给她大把大把的钱,她陪他一宿一宿的玩,后来被搞大了肚子。风流成性的赵克毕并没有娶她的意思,随波逐流的她,瞒着柏智辰生下的儿子柏世豪,铸成一生的大错。自己大好的青春,全毁在了这个像侏儒一样的男人手里。往事不堪回首,回首皆是痛苦,想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