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里的玉米干皮的时候,柏志林的二女儿出嫁了。像小女儿柏小悦出嫁一样,柏志林为女儿举办了隆重的婚礼,请来了本原陆兆镰给起名的雷鸣唢呐家伙班子,连续吹了两个半天。柏小萱被弟弟陆本舰背出门的那一刻,硬是从眼睛里挤出几滴泪水,然后妆容依旧的坐着婚车离开了东陵村。
车队刚出村口,一前一后两辆警车开进东陵村,在柏洪万的家门口停下。此时的柏洪万已经满头白发。乱发一溜一溜的挤压,这个样子起码几个月没有梳过头。对于公安人员的到来,他感到无比的惶恐和惊讶,刚说出"你们找找谁?"所有的公安人员鱼贯而入,迅速分散到堂屋和厦屋,全屋寻找要找的人。最终在主屋内,把两名只穿着裤衩的年轻人给押了出来。
柏洪万急切的问道:"他俩犯了什么法,你们抓他?"
两个年轻的孙子低着头不语,为首的警察用冷峻的目光向他说:"这两个人是你的孙子吧?他们犯盗窃罪,抢劫罪,杀人罪,已经逃亡半月有余。我们警方经过缜密侦查,发现他们逃亡家乡,所以我们就追到这里。把犯人带走。"
柏洪万激动的上下嘴唇打颤:"憨儿哟,现在打工一个月可以挣大几千的工资,你们为什么不好好干活挣钱,干什么抢劫杀人,作死呀!给祖上蒙羞呀!"
两个孙子不可站立的被押走了,柏洪万像无魂的人,又像无头的苍蝇,在原地打转。晕晕乎乎的他来到陆兆有的家门前,坐在生绿苔的朽木上,不由得老泪纵横。
那种痛苦的样子,世上没有任何一种方法可以相助,也无法形容 。
陆兆胜,柏木林,陆兆林,柏陆杨以及更多的人向这边走过来。
陆兆有家的大门紧锁,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相比之下,陆兆胜是比较有文化的人,看到柏洪万哭的无比的伤心,就走到跟前劝解:"儿孙不争气。你就是哭死又有什么用?想开点吧,他们被带走,是罪有应得。谁让他们犯罪的呢?″
陆兆林:"发生什么事了?刚才看到警车进村,又看到警车出村,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