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年轻、起得很快,但安妈就没这么轻松了,痛苦地捂着腰在地上打滚,发出“哎哟哟”的声音。
通过视频,姜鹿等人都看清了,这黄毛就是开学当日作死的安小蓉男朋友。
黄毛这会浑身吃痛、火气上涨,指着这群阿姨骂道:“你们谁啊!有病吗?”
“大半夜地闯进宿舍打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
安小蓉也从床上爬起来,见到宿舍里这样子,以及视频里的宇文蓓和姜鹿,顿时脸上惨白,第一反应是用毯子遮住脸。
宇文蓓不理会黄毛,让徐姨先巡视一下。
徐姨拿着手机在宿舍转了一圈。
宇文蓓桌上的电子产品和射频仪被动过了,那射频仪上还留下了几根胡子。大几千一瓶的面霜盖子开在那里,被挖走了一大块。
齐柠在一旁,分明听到宇文蓓几乎将后槽牙咬碎的声音,不由自主替安小蓉捏一把汗。
但下一秒,当她看到自己的波雅汉库克两条大长腿都断裂的样子,瞬间血压飙升。
然后整条玉林路都回荡着川渝暴龙的怒吼。
“辣个龟儿子把老子的手办搞坏喽!”
“老子要她偿命!”
徐姨已经感受到了宇文蓓等人的怒火,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姜鹿拉住急火攻心的宇文蓓,示意让自己来。
“小蓉,你下来!”姜鹿语气森冷,“你不用躲,我知道他们是你带来的。”
还在床上的安小蓉一哆嗦,只能乖乖地爬下床。
她不敢看视频里姜鹿的眼神。
“小蓉,他们要在宿舍过夜,睡我们床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要跟我们说一声。”
“你知道的,我们最讨厌别人随便动我们的东西。”
安小蓉低着头,轻咬嘴唇,脸上火辣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反倒是安妈复活了,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视频里的姜鹿质问。
“这是干什么?”
“不过就是睡一觉而已,说不说的又怎么样?至于这么小气吗?”
“怎么,你这床是金子做的?”
“对了,我还要问你们呢,凭什么你们都出去玩,把我们小蓉一个人扔在这,还舍友呢。呸!”
安小蓉急忙拉了拉安妈:“别说了妈,是我自己负担不起机票,所以才没去的。”
“和她们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啊!”安妈撇开安小蓉的手,“你看她们一个个像缺钱的样子吗?”
“帮你买张机票怎么了?”
姜鹿突然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就像丁鸿说,“你成绩这么好,把保送名额让出来怎么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