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毫无心机又略显幼稚的女儿,安仪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大哥二哥说得没错,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碎了些,将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忍得住你这张嘴哟。”
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安仪已经转身走回了主院。
片刻之后,顾嘉音气得原地跺脚,“你可是我的母亲,哪有母亲会这么说自己的女儿。”
丫鬟丹月见怪不怪地上前拉住她,“郡主,您别气了,奴婢陪您出去逛逛,听说京城有一家点心铺子,味道天下仅有,别处可吃不着。”
“真有这么好吃,我才不信。”
口中说着不信,人已快步走向门口,嘴边还流着些许透明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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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好堂。
肖蘅捏着书信,面色略显凝重。
“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自从在边境立下第一份战功开始,想要他性命之人就没有断过。
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他的行踪一向保密,除了几个心腹再无他人知晓。
而之前遭遇史无前例的暗杀,若不是侥幸遇到南絮替他挡下致命的一剑,想必今时今日世间已没有他这个人。
之所以假装昏迷,正是为了揪出内鬼,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内鬼竟然会是他。
既然已经揪出内鬼,昏迷之事也就没有必要了,他要利用最后的机会让内鬼供出幕后之人。
是夜。
周玉卿悄然来到妇好阁。
他以为自己隐匿得极好,殊不知一举一动皆瞒不过院中之人。
房中。
他抚了抚胳膊上不断升起的鸡皮疙瘩,眼睛四处观望,“我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阿蘅,你有这种感觉没?”
肖蘅眸光隔着房门瞥向另一侧,那是宁渡和镜辞所在的房间。
两人的武功和敏锐度皆是不低,想必玉卿前来之事已被二人洞悉。
他们之所以没有动作,全然是看在南絮的面子,否则玉卿怕是会有来无回。
为了他的安危,肖蘅道:“长话短说,说完速速离开此地。”
“都说过河拆桥,你这河都还没过呢就想着拆桥了?”周玉卿径直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这一喝才发现茶水是凉的,不过也对,毕竟如今的肖蘅是个得了失魂症的人,房中自然不可能时时备着温热的茶水。
“不说也行,后果自负。”肖蘅静坐在一旁,神色极为冷淡。
他已经提醒过了,事后可别怪他没有说清楚。
不懂肖蘅是何用意,但周玉卿还是看出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登时将查到的消息一一道出:“恒王府中的确有一位三十余岁的妇人,但是不是郡主还无法证实,还有......与他勾结之人正是恒王。”
肖蘅眸光暗了暗,许久才道:“国之祭祀那日便是我苏醒之时,回去准备吧。”
‘昏迷’许久,这段时日京城波谲云诡,暗流涌动,他也是时候该苏醒了。
当天夜里。
云鹤和云舟找到南絮,请求她带着肖蘅一同回定远侯府。
南絮一下便站起,皱眉问:“让他回府?你们是认真的?”
云鹤郑重点头:“请世子妃信我们一回,我们定会护好世子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