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没有将事情办好,才会连累儿子受人非议。
既然肖蘅和南絮已再度回到府中,这一次,绝不会让他们二人有机会再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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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阁。
肖蘅双臂紧闭,手掌交叠安放于胸口。
南絮上前就要将人扶起,流了那么多血,伤口定然不小,不包扎可不行。
“世子妃......”云鹤挡住南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南絮担忧地看着肖蘅,对云鹤道:“你别挡着,失血过多会导致休克的。”
可云鹤还是寸步不让,“这些年世子受伤都是属下为他上的药,所以就不劳烦世子妃了。”
说话间他暗暗瞪了云舟一眼,让他准备血包,可没叫他准备那么大的血包。
望着满身血迹的世子,别说是世子妃,若不是事先知晓,连他都觉得世子快要死了。
自家主子浑身血迹斑斑,可云鹤和云舟却如此镇定,甚至还有意阻止自己为肖蘅止血上药。
南絮以指尖沾了些许血液轻轻一闻,顿时翻了个白眼,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呗。
一改先前的着急,她咬牙切齿地道:“既然死不了,你们就自己看着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向隔壁厢房,与其在此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补个回笼觉。
望着南絮的背影,云鹤微微眯起眼眸,世子妃这是怎么了?
示意云舟前去关门,他俯身看向榻上之人,“世子,世子妃好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若不是她日日早出晚归,我们的秘密根本就瞒不到现在。”榻上之人不知何时已睁开双眼,本就冷淡的眸子此刻仿佛夹杂着寒冰,森冷至极。
云舟关好门折了回来,正好听见肖蘅的话,“世子,要不要属下去......”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肖蘅冷冷瞥了他一眼,“刺杀主母是什么罪名?”
“刺杀主母是死罪,可世子妃她是主母么?”
云鹤敲了敲他的额头,“若不是主母,你又为何唤她世子妃?”
“可她和世子有名无实,我虽小但也懂得男女须得洞房......”
“世子,三十大板,属下亲自执行。”云鹤朝着肖蘅点了点头,而后将云舟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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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祭祀,等同国家庆典一般隆重。
一大早,南絮便被若云叫起。
“小姐,今日应当不会太平静,我们虽未参与任何争斗,但难免不会因为世子而无辜受累。”
南絮边穿上衣裳,边道:“知道了,今日不仅要防着针对世子之人,更要防着天机阁。”
自从那日天机阁的杀手任务失败而归后,天机阁就仿佛销声匿迹,不曾再出现过。
但她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相反,她觉得天机阁定然是在酝酿着什么,又或是等待什么机会。
如今看来,今日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