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临时起意去了西境,或许她就不会有如此遭遇。
手不自觉地牵起南絮,眼中满是关怀之意,“你怎么样?可有哪里受伤?”
面对他的关心,南絮倒不觉得突兀,也没计较他略显失礼的举动,“宁大哥,我没事。”
肖蘅低沉的目光落在宁渡的双手,若是眼神能够化作利刃,他的手早就被齐根削下了。
将南絮往后拉了些许,肖蘅与宁渡正面相对,“宁二公子皇亲国戚,为何赖在这里不走?”
这时,宁渡才看清南絮身边之人竟是肖蘅,“你......你竟真的已经苏醒。”
初回京城,便听人提起定远侯府之事,说肖世子从沉睡中醒来,不日将重返朝堂。
要知道当初太医可是断言,肖世子此生将再无苏醒的机会。
“宁二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肖蘅回头看了南絮一眼,“我有事想要问他。”
南絮猜到定是什么紧要之事,自己不宜在场,当即便点头转身走向前面的大堂。
桂花树上覆盖了一层浅浅的白,被风一吹,霎时摇摇欲坠。
肖蘅弹指抖落掉落在肩上的落雪,冷傲孤洁的一面尽显无疑,“宁二公子接近我夫人,究竟意欲何为?”
“世子此言差矣,我与南絮一见如故,绝无害她之心。”宁渡眸色认真,坦坦荡荡。
对于南絮,他从未有何任何不轨或利用的心思,因为她的面容真的太像姑姑。
若非要说有些什么,那也仅仅是类似于家人之间的关心和爱护。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见宁渡眼神纯净,眼中毫无男子对女子的占有欲,肖蘅信了他的话,转而说起正事。
“你刚回京,可知晓平渊侯已经痊愈之事?”
宁渡瞪大双眼,有一瞬的愣怔,“你说什么?平渊侯已经痊愈?”
“是,不仅痊愈能够行走,假以时日重握刀剑亦不是难事。”
“是何人治愈了平渊侯,还请世子告知。”确认消息是真,宁渡眼中多了一抹急切。
父王的腿疾已有十多年,宫中太医皆言伤及筋骨无法治愈。
而平渊侯的症状和父王极为相似,若是连平渊侯都能够治愈,是不是代表着父王的腿疾也有希望被治好。
肖蘅眸光望向大堂,眼中笑意轻浅,“治好平渊侯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可问问她是否有把握。”
宁渡扬起微微发颤的手指向大堂,“你是说治好平渊侯之人是南絮?”
可她不是擅长医治女子之疾病,怎么对腿疾也有涉略?
心急如焚的他险些忘了妇好堂的规矩直接冲进去寻找南絮,还是肖蘅拉住他的后衣领将人拉回。
“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宁渡一脸急切,“有什么话不妨容后再说,我先问问南絮有几分把握。”
“慢着,若南絮真能医治宁王的腿疾,宁王府能给予什么作为报酬?平渊侯可是以毕生功勋为她求取郡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