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南峰起身拦住老夫人,“莫要再惯着他,任由他去吧,等过几日他会想通的。”
说完便拉着失神落魄的李荷玉回到主院。
“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你和仲儿之间究竟发生何事?”
李荷玉茫然抬头,接触到南峰那犀利的眸光,顿时移开视线,“仲儿只是和我闹脾气,不是什么大事。”
南峰浸淫官场多年,岂会轻易信了李荷玉的说辞。
但与李荷玉结发多年,深知她的秉性,除非她自己愿意说出口,否则旁人无法左右于她。
南峰微叹:“既是如此,那为夫便先去兵部了。”
等南峰离开,李荷玉让嬷嬷唤来南雪。
南雪刚跨过门槛,门外的嬷嬷就将房门关上。
“可是雪儿来了?”里间传出一道略显疲惫的声音。
南雪应了一声,快步走向里间。
窗户打开着,李荷玉站在窗前,任风吹乱发丝也不曾伸手抚平。
意识到不对的南雪将窗户关严实,转而问李荷玉,“娘,你怎么了,可是出事了?”
女儿关怀的神色让李荷玉再也绷不住,眼泪簌簌落下。
“雪儿,仲儿他......他不要我这个娘了。”
“怎么会?”南雪眉头轻蹙,将她扶到椅子上,“可是发生什么事?”
李荷玉将发生的经过一一告诉南雪,然后恨恨地道:“是娘一时不慎,才会中了那贱人的圈套。”
“你是说李玉香已经死了,用自己的死来离间娘与仲儿,那她的意图是什么?”
人死了便什么都得不到,若不是为自己,那她是为了谁?
李荷玉也想不明白,是谁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她。
南雪似乎想到什么,蓦地一惊,“娘,若你做过的那些事泄露出去,最恨你的人应该是谁?”
母女二人同时想到一个人,那便是南絮。
害死温言月并将南絮送到庄子自生自灭,最恨她之人非南絮莫属。
李荷玉又惊又疑,“只是南絮如何有这个能力将人找回,要知道李玉香在西境已有十几年。”
“娘,如今的南絮今非昔比,我们切不可太过轻敌。能治好平渊侯并让平渊侯为她求取郡主之位,这样的她岂会是善类,过去的种种不过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
“你说得没错,可如今肖蘅已醒,要对付南絮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南雪脸色愈发凝重,“可娘的所作所为若是为人所知,南家就彻底完了。”
“我们没有选择了,雪儿,你与三皇子近来如何?”
提起宁怀泽,南雪面带难色,“若即若离,我始终猜不出他的心思。”
说他有意吧,总是闭口不谈婚事,说他无意吧,又对她百般痴缠......
时间久了,就连她自己也处于迷茫之中。
见她如此,便知希望不大。
李荷玉忧心道:“雪儿,若你做不成三皇子妃,南家怕是要迎来一场大灾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