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泪俱下,字字泣血,将月恒摘了个一干二净。
月施以为赫连绝的演技已是顶尖,没想到真正的高手在这里。
圣上亲眼所见,证据确凿,仁妃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颠倒黑白。
“施施,恒儿与你的血脉亲缘关系,是其他皇子公主都没法比的,你们自幼交好,可得想想法子,救他一命!乖孩子,姨母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也不想姨母承受丧子之痛的,对不对?”
果然,是想哄骗她救月恒。
“姨母,本宫也想救五皇兄,但你也知道,昨日三皇兄遇刺中毒,父皇大发雷霆,此时恐怕是听不进劝了。不如,等过段时日,父皇气消了,本宫再想想办法?”
锦衣卫衙狱的手段层出不穷,月恒不死也要脱层皮。
父皇已经坐实了他的罪证,如今还未定罪,无非是在权衡各方利益。
要不了几日,就会有结果。
如果父皇没有要了月恒的命,她不介意找机会送月恒一程。
救?
断不可能!
“姨母知道此事有些难为你,但你五皇兄再有罪,也不该受衙狱的折辱。不如你跟陛下求求情,将五皇子禁足在丰乾殿中,让他哪怕死也死得体面些……”
仁妃一脸绝望,就像个无能为力的母亲在做最后的苦苦哀求。
锦衣卫直属圣心帝,其他人不得干涉。
仁妃这是想以退为进,一但月恒离开衙狱,她就有大把方法助月恒脱罪。
“锦衣卫是父皇的直属,本宫若是擅自介入救人,岂不是抗旨谋逆?姨母,你莫要再说这般骇人的话了……”
月施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很是恐慌,半点帝女威仪都没了。
仁妃见月施一副吓破胆的样子,眼中闪过嫌弃和愤恨。
月施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只能作罢。
“姨母也是一时急了,口不择言。陛下平日最疼爱你,有机会你一定要帮恒儿好好说说情,姨母就指望你了!”
“本宫记下了,姨母可得要好好保重身体。你们还不去炖补药,是想饿坏娘娘吗?!”
月施扶仁妃躺下,走出房门后,呵斥了做杂事的宫人。
声音之大,连经过景宁宫门的其他人也能听得清楚。
用不吃不喝来装可怜,威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