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是不太懂,开始是什么意思。”
父皇限制了时间是次要的,终归外面还有个根细不清的月云青,拖久了不保险。
月施可没有太多耐心,眼神一凛,微微抬了抬手,虚指向玉秀,唇边咧开残忍冷酷的弧度。
守在她身侧的锦衣卫会意,取下墙上挂着的一个小巧的金属夹,在钟灵疑惑不解的注视下,果断拔下了玉秀右手尾指的甲盖。
“啊——”
十指连心,拔甲之痛,钻心剜骨,玉秀在毫无征兆和防备之下,失声惨叫,却无处可逃,刚才叫嚣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
月施还“好心”地让锦衣卫将拔下的血肉模糊的甲盖,捧到钟灵面前,让她看个清楚。
“你明明说过,我撒谎才会动玉秀!现在是什么意思?!”
钟灵倒吸一口凉气,护犊的本能让她顿时勃然大怒,暂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是在质问谁。
“念在你尚有感情,本宫不计较你的这次无礼。乖乖将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玉秀便不会继续受折磨。最好麻利些,本宫的耐心可不多了。”
疼痛会让人清醒,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玉秀,忍住发麻的手指,大概捋出了现在的情况来。
“贱妇,我不管你是谁,赶紧说,不要害我!!”
同时,她快速地将自己见过的所有前朝后宫的人回忆了一遍,却始终无法和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对上号。
自称本宫,行事这么狠辣,难不成是后宫某个被自家主子压迫的妃嫔吗……
能被派到锦衣卫衙狱查案的,绝对是高位嫔妃,莫非是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万贵嫔?
月施才不管玉秀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让玉秀蒙着眼,不是担心玉秀会认出她,而是为了不让她们母女相见。
白嫣语调教出的是什么货色,月施心里一清二楚。
未知黑暗的恐惧,因他人而平白受到的折磨……
这不,没使多大劲,玉秀的丑陋嘴脸就暴露无遗了。
听见玉秀的谩骂,钟灵不可置信地瞳孔放大,内心遭受到的重创,比身体更甚。
这就是她,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多年,保护的女儿……
难道,嫣语小姐,就是这么教导她的女儿的吗……
多年信任的高塔一朝崩损,轰然倒塌,钟灵最后一丝坚持终于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