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隐山氏自古居于流波山中,奉其师祖之命守此奇山异脉,凡欲入流波山之人,隐山氏皆会与之立三条规矩:
其一,不得擅取山中之物,更不能将山中之物带出山界;
其二,不得入山穴避身;
其三,出山后必入此堂取朱血还誓。
至于其故,碑上没写,不照规矩办事的后果也未详言。
但多年游走地宫冥寝的经验告诉他,比起那些标明代价的“诅咒”,这种不言明结果的规矩反倒更应警惕。
“这上面的规矩,好像也没说不能在此落葬啊。”
慕辞低声嘀咕了一句。
花非若默默瞧住他。
慕辞为他视线所引,也瞧了过来。
就见女帝瞧着他深思了一阵,才似有恍然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慕辞眉梢微挑。
随后花非若便又将视线落回了石碑,“碑文上没写的规矩,不应当是禁忌。”
说着,花非若便猫着腰,俯盯着碑座又转了一圈。
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慕辞和云凌便也跟着他绕碑打量,却也没瞧出什么古怪。
又绕至碑后,花非若蹲下身来,手在地上摸索了一阵,指稍顺着碑座砖隙抚过,继而顺手往旁边捡了块碎石敲了地面,却觉不顺手,便又将碎石丢去一旁。
女帝四下张望,一旁慕辞和云凌不明所以的也往四周打量起来。
“你的刀借我用一下。”
慕辞惑然不解的看了自己的刀一眼,乖乖递了过去。
花非若拿刀柄往地上敲了敲。
云凌见状仍不解,慕辞却恍然大悟。
他是在找密道!
花非若在碑后三尺见宽的地上瞧了几声,又抬头看了石碑一眼,接着又敲了敲碑座边缘,随后起身又来到了画前。
花非若行为古怪又一言不发,云凌在旁瞧着心中隐约不安。
“陛下?”
“嘘。”
云凌莫名其妙的看了慕辞一眼。
而慕辞也只是示意他噤声后便没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