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必须喝!今天难得碰到你,我肯定要喝好。”张继国举起酒杯和发小碰杯。
几杯酒下肚,张继国感觉心里舒坦了些。外面呼啸着北风,刺耳的声音仿佛有成群结队的乌鸦在屋顶盘旋。突然一阵妖风肆虐,张建龙的祖屋屋顶竟然被掀走了一小块。两个人像被揭开锅盖的馒头一样,遭了凉瞬间瘪了气。缩成一团拧巴起来。
“啊呀!好冷啊!建龙!”
“哈哈哈哈哈哈,继国,我的屋顶被吹走了。”张建龙突然大笑起来,他把床上的破旧毛毯搭在张继国身上,自己也加了件军大衣。
“没事,不影响我们,继续吃继续喝。”张建龙安抚张继国。
“那你的屋顶怎么办?”
“我…我赶在过年前,找人修一下。”
张继国听着发小爽朗的笑声,不觉诗意大发,笑着说:“建龙,你真是妥妥的陋室铭!斯是陋室唯吾德馨。”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今天很高兴!很开怀!继续喝!”
一杯又一杯的酒,让张继国已经不胜酒力了。酒后醉醺醺的他又想起了堂弟张继建。
他呜咽起来,惹的张建龙的斜视眼一时不知道看哪里,两只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一着急也跑出好多泪水。
“继国,你是不是想你弟了?继建太可怜了。那么小点,30岁都没有…说走就走了。”
“小时候他经常追在我们屁股后面跑来着!每次他哥揍他!都是我和你帮忙,记得不?”
“怎么不记得!建龙啊,我这堂哥不好当,吃力不讨好……”
“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良心就好!”张建龙拍了拍张继国的肩膀说。
一句话让张继国彻底放松了。
他默默的喝了最后一杯酒,倒在了张建龙的破旧床上,沉沉的睡去。
到午饭时间,见丈夫还没有回来,万子圆让张洁去喊。
“伯母说爸爸早就回家了。”
“早就回家了?没看到人回来呀!”
万子圆心想丈夫肯定是过度伤心,又跑去张继建的坟墓哭去了。
“张娜、张洁、张磊,我们回学校去吧。明天妈妈还要上班。下午早点回去,把屋子打扫一下。”万子圆准备带孩子们走路回张彭台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