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芸还没回神,脑袋就被聂景行捏住,重重撞击在墙壁上,顿时头破血流。
俞薇倒抽一口气,那可是聂景行的母亲!
空桑缩在蔺长离怀里抽泣,眼角看到这一出,闪过了笑意。
看……就算是无比恐惧的对象,利用好了也是最锋利的刀刃,上辈子她为什么想不到呢。
撞头这还没完,聂景行黑不见底的眸扫过空桑的腿,似还有一丝理智……
抓住了蓝芸的右手腕,开始用力弯曲“咔”,伴随着女人凄惨的嚎叫,断裂的骨头穿透皮肉,竟是硬生生掰碎了……
看着那黝黑的眸,空桑颤抖了起来。
就是那种眼神,她的一次次噩梦。
聂景行的躁狂症发作,大多不像暴躁的疯子,而是那种冷静到让人发寒的神情,一双眸子好似黑洞,欲要搅碎神魂。
她被打的时候,也和蓝芸一样的绝望,更多是难以释怀的悲伤,哥哥……怎么能这么对她?
感知到空桑的害怕,蔺长离总算冷静下来,深呼吸压下某些重现的记忆,抱紧怀里的女人,冷眼注视那边的暴行,没有半丝同情。
在聂景行要对另一只手下手时,聂趋才出声道:“景行,还清醒吗?”
没得到回应后,聂趋挥手,跟进来的几名男子,掏出造型奇异的深蓝枪支,对准聂景行开枪。
锐利的箭矢连着铁链扎中聂景行四肢,几人绷直铁链,聂景行身体被悬空拉起,一声闷哼都没有,血液不要钱的淌。
聂趋叹息,上前掏出注射器,打入其脖颈。
直到眼睛闭上之前,聂景行看的都是空桑方向。
人昏迷,开枪的几人才敢接近,把人左三圈右三圈缠上铁链,套上黑色的裹尸袋,直接抬走。
随后又有人进来抬走昏迷的聂言,和半死不活挣扎的蓝芸。
人都走后,聂趋走向这边,想伸手触碰空桑却被蔺长离挡开:“聂家真让人开眼界。”
“蔺总年纪还轻,见识自然不多,相信诸位都不是多话的人,今天的事情几位忘了就是。”
“至于空桑……爸爸还有事,今晚要离开聂家,你和家人好好相处,莫要再闹。”
“让你妹妹给你处理下伤口,没入身体的银针要找到,不然会随着血液进入脏腑,保护好自己,爸爸过段时间忙完再回来看你。”
聂趋离开俞薇都没回过神,这算什么,这是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