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忙忙地跑到那轮胎的位置,去寻人。
泥沼上已没有了苟勇,只有他头上的帽子躺在上面,那是他留给人间最后一件东西。
申马还是把车拉上来,毕竟这是苟勇用生命换来的车。
那对情侣内心很愧疚,最后把那车作价卖了,把那钱给了苟勇的老伴英婆子。
英婆子到队里拿走苟勇的东西,走的时候对申马和程弦道:“孩子们,还是散了吧!
你们不走,他的魂还在这儿呢。”
英婆子走后,申马和程弦两人喝了一夜的闷酒。
热爱这片沙漠的人走了,他们的主心骨没了,这个团队就失了精魂如一盘散沙。
“马儿,我们走吧。老苟头走了,一想到他,我心里就感到伤。
这酒就会越喝越多,他可是不喜欢我喝酒的啊。”程弦道。
“他叫我去看看外面,说我随时都可以走。我还是听他的,走吧。这地儿,我也伤心。”申马道。
那天晚上,两人喝得酩酊大醉。
程弦回了老家,申马来了蜀地。
自从上次鲜丽走后,申马和她一直联系着,也处成了无话不说到朋友。
待在腾格尔沙漠这些年,他和外界联系得少,也就认识鲜丽这个朋友。
他就把出行的目的地定到了宜城。
鲜丽抱了抱申马,安慰道:“没事啊,人有他的归途,你得听苟叔的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丽姐,我是骑着自行车看着沿途的风景到这里的。
我觉得看再多的风景,行再多的旅程,都不如路上遇到的人有趣。”
“这个体悟不错,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要留在宜城也可以。你玩几天再走也行。”鲜丽道。
“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申马道。
鲜丽把申马安置到了鲜家,带着他到处玩。
宜城很小,没几天就耍完了。
鲜君国对申马的到来,刚开始几天是欢迎的,后来就不太愉悦了。
他总觉得这小屁孩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来玩的,是来见人的。
鲜丽倒是没察觉,把申马当小弟看待,以诚待人。
申马在一周后,提出要搬出鲜家,另找他处。
“我家房子大房间多,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鲜丽道。
“付房费,我才住得安心。”申马道。
“姐姐,不差那份钱,当初可是你们救了我,这份人情多少钱也还不了。”鲜丽道。
“丽姐,是那个大叔给报的信儿,我们就是出一个外援。说到底还是你运气好,没遇到那泥沼。”申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