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
软塌上，听闻苏谦陌声音的韩雪苓赶忙掀开被褥遮住了头，她不想让无双看到她最丑的模样。
“无双。”韩母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苏谦陌点点头。
“她应该有话要跟我单独说吧？”
“娘你先出去下，咳…咳…可不能偷听…，我自己会擦…”
韩雪苓拒绝了韩母掀开被褥擦嘴，她想就这样蒙着头跟苏谦陌讲话。
“那就麻烦无双了。”韩母歉意起身，走出屋外并将房门带上。
待听到韩母的声音远去后，苏谦陌坐到韩雪苓的床沿一把掀开她盖在头上的被褥。
“呀…”韩雪苓惊呼一声，试图挡住自己的脸，可雪白的双肩也显露出来。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遮掩哪里。
苏谦陌还以为她穿着睡袍呢，不过他也没有尴尬，该不好意思的人是韩雪苓才对。
他伸手捏住韩雪苓的下巴，板开她的手指问道:
“怎么几天没见搞成这副模样了？”
视野里，韩雪苓脸色苍白的可怕，即便因为娇羞也没能给她的两腮染上半分红润。
柳眉下，双眼微微有些塌陷也没有了以往的灵动，鼻梁显得有些高挑的可怕。
此刻在她的嘴角还残留这一缕血丝，正顺着下巴蔓延到因暴瘦更加明显的锁骨上。
彻底坦诚相见后，韩雪苓也不在害羞，反正只有苏谦陌一人。
“无双，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苏谦陌环顾了一圈韩雪苓的闺阁，琳琅满目都是各色各样的书册。
“是的，丑到爆了！让你平常总是躲在房间中看书，也不出去多晒晒太阳，一点小小的风寒就把你压垮了吧？”
韩雪苓噘起小嘴，带上了哭腔:“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哪怕明知是谎话，我也能安心地离开…”
“御医怎么说？”苏谦陌问道。
韩雪苓别过了头，“哼，说我走得不安详，就在这两日…”
苏谦陌握着韩雪苓的手腕感受了一下血气，的确微弱的可怜。
“狗屁庸医！上次也是这么说本世子的，你现在好像越来越放肆了啊，在我面前居然敢别头耍性子了…”
“没有哩。”韩雪苓赶紧转过头来。
“说吧，临死之前唤本世子过来有何吩咐，看在同窗一场的面子上，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尽量满足你好了。”
韩雪苓咬了咬薄唇，“你安慰人的话…咳…”
苏谦陌拿起一旁染血的手帕帮她擦了擦嘴角，随手把准备好的小白偷偷放在她的牙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