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意识本质虽然无比疯狂，但它性情竟出乎预料的柔和，看向他时，他能感受到其中的善意。
但就算如此，李长寿也不敢有丝毫大意，紧紧守着意识海洋。
而在对面黑灰色意识海洋之上，一道漩涡忽然出现，周围黑灰意识不断灌入其中。
几个呼吸后漩涡消失，一颗漆黑珠子浮在半空，为了凝聚它，黑灰意识海洋都缩小了数分，但很快又在那道门口的补充下，恢复完整。
唰..漆黑珠子直射而来，落在了李长寿身前一尺，珠子内传出一股和善的意念涌入他脑中。
唳，站在肩膀的九凤，眼睛放光的看着那颗漆黑珠子，心中涌出渴望，在它眼中，这珠子简直就是凝实的灾劫之气，是大大的补品。
李长寿还在奇怪这陌生意识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
轰隆隆…
两者链接的意识海洋在那道陌生意识干扰下，渐渐断裂，直到最后对方消失不见。
“不好，红衣！”
李长寿脸色一变，挥手用意识形成的万妖鼎包裹住了漆黑珠子，心神一动，就要回转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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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在那道陌生意识苏醒后，红衣所散发的血红妖力逐渐变得暗红，其妖力气息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的沉重。
沉重到天罗所化的箭丝在靠近时，瞬间被其道种特性吸食。
这情况吓了天罗一跳，看着红衣，感觉到一股陌生感。
这时，红衣睁开了双眼，露出一双漆黑似深渊般的眸子。
它只是扫了一眼天罗，天罗便被吓得整个妖躯软塌了下去。
“唔…”
红衣嘴巴张开，露出一口细密尖锐的牙齿，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口气很长、很长，仿佛要把空气全部吸入体内才罢休，它嘴边都出现了一道漩涡，空中掀起道道气浪，船只都被掀的东倒西歪。
“呼…”
红衣吐出一口气，眼中涌起大欢喜，叹道：“原本最普通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说话间，它低头看了看手，眼中闪过一道黑色涟漪。
“妖力六转，强行凝聚道种，缺漏太多，晋升不足，潜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