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召的自言自语没能引起周围村民们的注意,他们已经沉浸在“100金币”的喜悦之中,肆意欢呼。
他摇头失笑,低头看向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你觉得,什么是法律?”
年轻人梗着脖子,故作镇定:“为我们这些平民谋求福利的,就是法律!”
“错。”
叶召断然否定:“法律,就是为维持社会秩序而生的规章条令。”
“在法律内,理应没有贵族与平民,一切生物只有犯法与不犯法的区别,不因地位高贵而减轻责罚,不因地位低贱而严加惩戒。”
“同样,不会因你曾经触犯多次而增添处罚力度,不会因为你行善一生而免除牢狱之灾。”
他慢慢掰开年轻人的手臂,语气平淡:“公平,才是法律最重要的特质,否则与私人之物有何异?”
“你们是善人或恶人,经历坎坷或是一帆风顺,这些于我而言都是无谓。”
“我救你们脱离贫民窟,花费资金来帮助你们,不是为了得到你们的感谢,也不是因为我这人有善心。”
“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我不在乎你是否有苦衷,也不在乎你的为人。”
“你也许是家中父母生了重病,需要大笔资金医治;你也许是单纯的赌徒,渴求新的赌资,所以冒着风险来找我‘借’钱。”
“可这一切与我何干呢?”
“你要是因为我的随性之举,认为我会一直同情你们这帮人,因为你们的愿望而妥协,那就错了。”
“我可以不求回报地救你们,自然也能毫无顾忌地……杀了你们。”
叶召微微发力,一瞬间就扭断了他的手臂。
剧痛在肾上腺素的分泌下大幅度减轻,以至于年轻人一时半会儿甚至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当他看到自己断裂的手臂与森森白骨时,凄厉而恐惧的叫声响彻村子,原先的欢呼声瞬间停滞。
叶召用念力捏碎他的头颅,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扫视了周围噤若寒蝉的村民一眼,冷笑道:“道德绑架我?你们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从未想过维持善良人设的他,自然可以随性而为。
他从没自称为善人,做出残暴的行为也不会产生任何心理负担。
一切都如他自己所言,只是……一时兴起。
众村民脸色恐惧,明显没料到心目中的大圣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叶召拍了拍手:“行了,都散了吧,我也不是什么杀人魔,不至于料理所有‘帮凶’,村子的重建资金已经交给冒险者工会,不用担心重建工程因此停滞,都安心回家吧。”
他召唤出太阳战车,一跃而上,离开了这座村子。
等到他彻底消失后,村民们才敢小声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