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渊无奈,只好起身:“那本王去给你煮点解酒汤。”
“哎哎哎!”纪晚舟拉住他,觉得他真是有点小题大做,“我看喝醉的是你吧!这正吃着饭呢,喝什么解酒汤?我都说了我没醉!”
她一脸的正气,殊不知通红的耳朵已经暴露了所有。
裴行渊:“那你自己吃点解酒的药,不然本王说什么也要去给你熬。”
纪晚舟只好妥协,拉住他又想离开的胳膊,从空间里找出解酒药,和着茶水吃了。
吃完还悠悠叹了口气,拉着裴行渊骨节分明的大手摸来摸去,一副霸总语气:“真拿你没办法!”
裴行渊:“……”
他赶紧给这只醉鬼夹菜,好堵住她的嘴。
还好桌上的菜味道都还不错,纪晚舟很快就没心思调戏他了,埋头专心干饭。
一桌人其乐融融,说笑着不紧不慢地享受这顿团圆宴。
而其他院子里的流犯,可就没这么好福气了。
虽然是吃了从纪鸿魁那里要来的药,但钱来多本就虚,是以高烧迟迟不退。
他难受地躺在地上,听着纪晚舟他们那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说笑声,简直要咬碎了一口牙。
把自己害这么惨,凶手却过得这么好,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啊!
苍天不公啊!苍天不公!
纪鸿钧一家虽然没感染,但也比钱来多好不了哪儿去。
大好的中秋节,也是只能抱着冷馒头度日。
哦,今日不止冷馒头,还加了块很难吃的草料。
吃完噎得几人脖子都能伸二离地。
最惨的莫过于鬼主意最多的纪鸿魁一家。
“你说什么?!你外祖母……没气了?”
邓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脸色灰败的亲娘,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纪鸿魁摊摊手不耐烦道:“雪芙还能骗你不成?这几日都是她在照顾,有没有气她自然是最知道的。”
纪雪芙满脸是泪,抽抽噎噎地解释:“娘,都怪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外祖母,您打我吧,骂我吧!”
纪鸿魁还指望着纪雪芙帮他巴结钱来多呢,自然是不忍心让邓氏打骂她。
他连忙分开两人,劝道:“都冷静点!岳母大人今年都快七十了,身子自然是不能跟咱们这些年轻的比,依我看这也怨不得雪芙,还是赶紧想想,怎么给她发丧吧!”
纪雪芙就知道他会替自己说话,于是哭得更加惨烈。
还跪下抱着邓氏的大腿不住认错,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