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我迷幻的眼神、抖得发紫的小嘴,他知道我在渴求什么,所以他更猛烈的“兽性”被激发,我们那么结实的床快被他摇塌了。
我的叫声啊,感觉整个世界都充斥着我的叫声……。
新年的第一缕阳光冲破了乌云的阻碍,天地山川明亮了起来。我们的车从南溪镇十字路口往东,沿着那条我和林浩上学时来来回回不知走过多少遍的蜿蜒道路不断深入,最后看到了梧桐大院的池塘和池塘旁边的那棵神树。但我们没有停留,因为那些逝去的亲人在等着我们。
经过年夜饭那顿悔恨的抱头痛哭,我跟林浩去给妈妈上坟时,悲伤变得很平静。他跪到坟前给妈妈倒酒,我跪在他旁边。
“阿姨,等下次再来看你,我就改口叫妈了。感谢你生养出小暄这么好的女儿,娶到她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林浩说。
“妈,林浩对我很好,他以后也会对我这么好,虽然我们听不到你说话,看不见你,但是我们知道,你一定能看见我们幸福的样子。”我说。
然后我们一起给妈妈磕头。
冥灰在空中飞舞,照片中的妈妈的微笑在摇曳的火光中摆动,照片中的她仿佛活了过来,那灿烂的笑容是在为我们祝福。
爷爷、奶奶到最后的李爷爷,我们采用最古老的祭祀方式,一一祭拜。
去梧桐树下许愿是我和林浩不约而同的决定。
我们站在树下,仰望那棵曾经不知道留下多少欢乐的大树,心中无限感慨,我们都变了,它却一点没变。它就是这样数十年、百年如一日地守候这方土地上的人。
闭上眼,双手合十,我在心中默默许下愿望。
“许的什么愿?”林浩好奇地问。
“不告诉你。”我拒绝了他。那个愿望只有我知道,谁都不能说,除非有朝一日实现。“你呢?”我问道。
他冲我一笑,说道:“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的愿望能实现。”
“讨厌。”我说。然后指了指粗壮的斑驳嶙峋的树干。“爬得上去吗?”
“应该可以,但是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灵活了。”他说。“我试试。”
我拉住他。“还是算了,万一摔下来,心疼的是我。”
“狼狈的是我。”他说。
我们被自己的幼稚逗笑。
当我们转身准备离开时,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带着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我们后面,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打量我们。
“你们是谁?”小男孩大胆地问。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我们真的老了。”我对林浩说。
“我们是谁?我倒想问问你们是谁?”林浩一副威严的大人模样反问他们。
“我们住在梧桐大院,但是我们没见过你们。”小男孩挺起胸膛往前一步说道。
“我们住在梧桐大院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当然没见过我们。”林浩觉得这个小男孩很有意思,跟他逗起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