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没有推辞,满意地收下了。
“谢谢妈。”我说道。
“一家人,干嘛总说谢。”妈笑着对我说。
刚到拾光里,有人敲门,我跟林浩很好奇会是谁,打开门一看,紫嫣站在外面,她一个人,小禹和小核桃没有随行。
“姐,姐夫。”她喊道。
“你一个人?”我语气中带着讶异。
“嗯!”她低着头,似乎不愿让我们看她的脸。
我跟林浩相互对望,感觉事情不太对,但没有着急问。
坐到沙发上,借着明亮的灯光,我才发现她的眼睛微微红肿,明显是刚哭过。
林浩递来一杯水,她捧在手中,半天不说话。
“是不是小禹欺负你了?”我问道。
她听此一问,眼泪如同开闸放水似的,扑簌簌往外流。
我伸手抱住她,什么也没说,在她需要发泄之时,沉默的安慰比追问事件因果更有用,这是多年来,爱哭的我总结的经验。
果然,等她哭够了,泛滥的眼泪渐渐变成涓涓细流,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告诉姐,怎么了?”我温言细语地问。
她用手背擦擦泪,可怜得像个小孩。“姐,我——我是你家人吗?”
“当然是,怎么这么问?”我说得斩钉截铁。
她又哭了,只是没有刚才激烈,哭完之后,她带着沉重的悲伤说道:“姐,上次你回家,给了我们一张卡,里面的钱一直没动,但是昨天,我打算去把这些钱转成定期,因为利息高一些,可是里面一分钱都没有了。除了他,没人会动这个钱,我回家问他,钱去哪儿了,他理直气壮地说,拿去投资了。还说,这是你给他的钱,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管不着。”
“姐,那么大一笔钱,他说投资就投资,事先不跟我商量,事后问起来,他没有半点觉得对不起我,我在这个家就是外人。”
可怜的人,想到自己在家不受重视的家庭地位,不禁再次涕泗滂沱。
我心里五味杂陈,隐隐担心,这跟前几日高慧说那个赌徒的经历那么相似,我担心小禹拿着这些钱也走向了邪路。
“别哭了,紫嫣,姐给你做主。”我安慰她。“给李小禹打电话,让他过来。”我回头对身后的林浩说,心中很愤怒,但我对自己的弟弟还保有信任,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能急于发火。所以我声音急促,但没有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