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商陆拉着梁青盐进了房间,反手锁上门,才放开一直抓着的胳膊。而后打电话给谢正,让他准备晚餐送过来。
“你先去洗澡吧。出来晚饭应该就来了。”
梁青盐瞪了他一眼,自己没衣服,洗了澡穿什么。
被这么一瞪,姚商陆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他沉思了一下说:“你去吧,反正衣服买来也要让酒店先洗再烘干,你总不能等着吧。”
梁青盐紧紧闭着嘴,虽然生气,但姚商陆说得没错。可是,凭什么他说了,她就得去做。他们已经不是以前的关系了,没必要听他的。
于是,梁青盐唱起了反调:“没事,那等明早衣服送来了,我再洗吧。”
正脱外套的姚商陆手停顿了一下,他转过头怀疑地看着梁青盐:“你难道打算穿着这身衣服,不洗澡跟我一起睡吗?”
梁青盐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扔过去:“谁他妈跟你睡,你别乱说。我睡沙发。”
这下,姚商陆的眉头皱了,他隐隐有些生气:“你说什么?你要睡沙发?”
“没错,我睡沙发。当然,如果你有一点要照顾女孩子的绅士之风,把床让给我、自己睡沙发也行。”
姚商陆看着梁青盐似笑非笑的眼神,怒气中烧,像只发怒的狮子般在客厅走了几个来回。最终站在梁青盐面前:“你在矜持什么?没睡过呀!”
再次听到姚商陆说出“没睡过”这几个字,梁青盐也暴怒。她高声说:“那是以前,现在我们没关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够伤我名誉了,睡一张床我更说不清了。”
姚商陆嗤笑一声,他略带讥讽地说:“名誉?你还有名誉吗?不要名分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怎么不想自己的名誉?”
梁青盐脸一白,她没想到时隔三年多,会再次听到姚商陆这般言语。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夜里,耳边响起了男人对她的贬低。她攥紧了手,修剪的平整的指甲还是扎入了手掌,但依旧掩盖不了内心的伤口,也掩盖不了真相: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把她当人看。
看着梁青盐苍白的脸,姚商陆也是一阵烦闷,他并不想出口伤人的。可是让他道歉,却也做不到,反正他说的是事实。
两个人那么对峙着,谁也没说话。直到房门被敲响,是谢正送了晚餐进来,顺便报告说新买的衣服让酒店拿去洗了,明早送过来。
感受到房间不同寻常的空气,谢正有心说些什么,但看了看这两个人的情绪,识趣地闭嘴离开。
姚商陆把饭菜拿出来,有心缓和气氛:“过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