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小青捧着一只鼓囊囊的钱袋,笑道,“婢已仔细数了两遍了,断不会少一文的。”
“我是说你拿东西的时候小心些,别摔了。”安庆阳的声音响起,“那玉可是阿爷从昆仑带回来的,世上绝无仅有的佳品。”
“小姐放心,”小青连连保证,“婢就是将自己摔了,也断不敢磕了宝玉!”
“本县主姑且再信你一回,”安庆阳说,“欣儿的死因调查的怎么样了?”
花惜颜竖起了耳朵:欣儿死了?
“婢查清楚了,”小青答,“她是畏罪自杀的。”
“畏罪自杀?”安庆阳偏头驻足,似信非信,“仵作不是说她生前被人砸了头么?”
“许是崔苒苒的人?”
小青的话把刚迈了一步的花惜颜钉在了地上。
脚底仿佛生了根一般,她一步都挪不动了。
“她那么谨小慎微,会主动处理人证?”安庆阳摆了摆手,“若不是被我抓到了软肋,她也不可能介绍欣儿给我认识。”
所以……花惜颜的内眼角颤了颤,崔苒苒一开始就知情,甚至欣儿和安庆阳搭上关系还是她牵的线?
“小姐的意思是?”小青近前,压低声音说,“有人在暗中帮您?”
“也可能是花惜颜杀人灭口,”安庆阳嗤之以鼻,“那小贱丶蹄子下手阴得很,若不是我有县主的爵位在身,她指不定怎么报复我呢!”
“小姐放心,就是没有爵位在身,阿郎身兼两镇节度,整个大唐也没人敢对您不利。”
小青讨好地说:“就算花获不曾被削了陇右道节度使一职,他也不可和阿郎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