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面未免过于干净了,干净得几乎看不出生活痕迹。
昨日夜袭时,分明瞧见帐篷里有许多生活日用品,如今已经被搬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空荡荡的营房。
“殿下,您瞧!”
乌质勒指着帐篷顶上悬挂的白色布条,脸上闪过几抹惊慌:“那是萨满教的爆破符!”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帐顶就炸飞了。
“全员后退!”
李瑾惊觉不秒,难道真中了对方的计么?
“快速从营地里撤出去,不要碰这里面的任何东西!”
“殿下着什么急呢,来都来了。”
悉诺逻恭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李瑾猛然回头,这货竟从地下钻了出来!
仔细瞧、案几下方竟暗藏地窖的门。
“大唐素来有万邦之首的美称,如今贵客难得到访,愚怎么着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
“地主之谊就不必了,”李瑾怼道,“谁承认你们是此地之主了?”
“且不说石堡城一直便是大唐的城池,单说这地窖;你倒是好兴致。”
隔着面具看不到李瑾的表情,但悉诺逻恭禄还是听出了他的冷笑:“连夜挖了地道藏身。”
“殿下不也好兴致么?”
悉诺逻恭禄的中原官话几乎没什么口音,但是说快了还是听起来怪怪的:“挖地道这事儿还是跟您学的呢!”
“彼此彼此,”李瑾白了他一眼,“水源下毒的法子也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