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先前一连串说出了许多这些年藏在心底的话语,早已恨恨的看着琅嬅,无声的落泪着。
一听到琅嬅这话,顿时又气的狠狠擦拭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而后咬牙切齿道:“所以你从未想过要将那镯子里的东西取走!
尽管你多年良心不安,你也不会让我有自己的孩子?”
曦月虽早早的不打算再冒险生育,可却还是想知道自己这位相交多年的姐妹的真实想法。
琅嬅自是不屑说些谎言来欺骗眼前的这个已经气急了的人。
“是。在永琏发病前我从未想过。
虽然我已将你视作我毕生的好友,可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挡永琏的大道,也不会让任何人阻挡我富察家的路。”
“我先是富察家的女儿,而后才是琅嬅这个人!
在我小产前,太医就曾告诉过我,此胎难保。
拼尽一切保下来,我也许就会没几年好活了。”
“可我还是义不容辞的选择保胎。在家族利益之前,我连我的命去都愿意放弃,更何况是一些闺友之情?”
曦月看着这样的琅嬅,语气发狠道:“好!好一个富察琅嬅!”
琅嬅却闻所未闻道:“永琏发病后,我年岁也大了,害怕不能有孕后也曾想着要将你那东西处理了……”
曦月听到这话,嗤笑着打断道:“哦?你莫不是还想着让我生个皇子出来?”
琅嬅不置可否道:“有何不可?
以你我二人关系,往后这孩子再和我富察家的女儿通婚,自然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以富察家和高家的背景,自然大事有望!
当然,这只是我当年的一个念头罢了。”
……
“你活的不累吗?一心只有家族荣辱,家族后路。活的像个傀儡!”曦月满脸唏嘘。
“……累……我其实累极了。”琅嬅没想到曦月会这般问她,一时松懈下来,全身也不像之前那般紧绷着仿佛随时要和人战斗。
一时寂静无声,片刻后,又听琅嬅一声叹气道:“可我牺牲这么多,还是将事情办砸了。”
曦月看着这般死气沉沉的琅嬅,也没了闹事的心情,只留下一句“只要你安安稳稳的坐在凤位上,倒也不算砸。”随后就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临走前,曦月还招呼了一声白薇:“你好生调理好皇后娘娘的身体,回来后本宫有重赏。”
白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