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婵抱稳了奶狗,乖乖的点头。
转身时,严穆眯了眯眼,手掌倏然拽住她校服领口,淡着声问:“衣服怎么了?”
夏听婵顺势回头,又低眼打量。
片刻,她笑了:“没带棉衣,穿的我阿婆的,有点大。”
老款的碎花棉衣都从校服里露出来了。
严穆蹙眉:“怎么不去买?”
“没来得及嘛,”夏听婵说,“冷的太突然。”
说到这,她眉眼生动活泼:“严穆,我们学校在排练元旦晚会,我领舞呢。”
这话一出,瞬间便让严穆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冬夜,他躲在肯德基的避风处,瞧见她穿着舞鞋和打底裤的模样。
当时她头发扎成丸子,眼尾沾了几颗碎钻,晶莹剔透。
除了“小公主”三个字,他再想不起其它。
那时候,应该是在舞蹈班排练节目。
严穆黑到望不见底的眼睛别开,喉咙里淡淡嗯了声。
夏听婵知道他这人只是外表冷淡,依旧嬉皮笑脸:“老师让我有时间去寻一寻合适的演出服,我打算去市里找找,顺便给自己买两件棉衣。”
天色不早,讲完这些,她摆手再见。
“夏听婵,”严穆平静无波喊她,“我周末要去买台机器。”
夏听婵脚步顿住,她扭过脸,狐疑问:“去哪里?”
瞧见男人冷漠又硬朗的脸,夏听婵灵光一现,即刻跑回他面前,仰着小脑袋问:“去市里吗?你要捎上我吗?”
“......”严穆被瞧的别扭,薄唇轻抿,吐了句,“早上九点出发。”
这便是定了。
夏听婵双眼发光,抓住他只着单衣的小臂:“严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严穆眉心直跳,“顺便帮你去挂个眼科。”
夏听婵亲昵的晃晃他,又低下眼,状似在跟奶狗讲话:“你可别学严穆哥哥,浑身上下,就剩张嘴了。”
严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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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芬嘴上不说,行动上却对小奶狗宠到不行。
镇子上的人养土狗,是家里剩什么,给狗吃什么。
但李玉芬怕奶狗不舒服,会单独给它煮饭。
夏听婵笑眯眯看着:“阿婆,以后喊它大白吧。”
“......”李玉芬满是皱纹的脸凝固住。
这小狗通体乌黑,给它取名...大白?
她笑着叹气,接纳了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