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成了剔骨挖髓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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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时,李玉芬坐在窗前,听见动静,她笑呵呵地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好多都不懂,”夏听婵亲昵地偎过去,“就多问了几句。”
李玉芬:“那医生怎么说?”
“人家说这就是个小问题,”夏听婵嗔她,“都怪阿婆之前老是拖,等做完所有检查,咱们就回家。”
不知道信没信,李玉芬没多问,只拥着她,慈详地问了些别的。
最后,她望着眼前朦胧的光,无限惋惜:“上次那个小伙子真不错,你应该去见见。”
“......”夏听婵发脾气了,“不婚不育保平安!!”
李玉芬佯装打她:“说什么傻话,两个人,有个事还能商量。”
“商量什么,”夏听婵闹她,“自己是单选,两人是多选,哪个难?”
李玉芬被她的强词夺理给逗笑了。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祖孙俩头偎着头,小声说着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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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的检查结果出来时,骆田竹和骆国庆都到了。
夏听婵把检验单拿给他们看,平静又理智:“医生说了,需要马上动手术。”
而且因为李玉芬年纪大了,这个手术风险很大。
两个男人互视一眼,掩盖不住的犹豫。
“多少钱啊?”
“......”夏听婵别过脸,以免眼中的厌烦泄漏,“钱我会出,字需要两位舅舅签。”
“婵婵啊,”骆田竹叹气,“你外婆年纪大了,万一连手术台都下不来,那不是...”
夏听婵猝然回头,冷冰冰的杏眸直视他:“医生说了,不动手术,最多几个月。”
拼一拼,或许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骆国庆瞧她,试探:“你外婆,有没有立个遗嘱...那房子...”
“二舅!!”夏听婵打断他的话,“您放心,那房子不属于我,我姓夏。”
她明白这两位舅舅的担忧。
无非是怕李玉芬将这房子留给她。
但她姓夏。
是外孙女。
镇子上带有宅基地的房子,永远不会轮到她。
可就这样,眼前两个男人都在犹疑害怕。
骆田竹打量她:“你知道你外婆有一块顶极的沉水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