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搭理她的戏谑,认真的,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写完后,严穆不置一词,一板一眼地压住她手,又将她的登记表移到眼前。
沉声盯住她:“认真写。”
“......”夏听婵瘪起唇,捏着笔签字,“你只有两个字,我要写三个。”
她下笔很快,写完后,不满地抱怨:“我亏了。”
工作人员把资料表收走,开始办证。
严穆那淤积在心头的气慢慢散开,他望向因为一字之差跟他讨公道的丫头,有了开玩笑的心思:“那我回家写,你说写几遍?”
“......”夏听婵猝然噤声。
她这个人,往好听里说,叫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实际上,反应迟钝又愚蠢。
就像严穆现在说的“回家”二字,她那浮在半空的怪异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他们两人的婚姻是交易。
可两人都没提过婚后约定。
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把证领了。
工作人员把两个红本本推了过来,又打量对面长得格外出彩的新人。
“新婚快乐。”
严穆手掌拂过,将两个本同时接过:“谢谢。”
把最后几盒喜糖全部发掉,他很顺手的,把两本证都装进自己口袋。
“......”夏听婵盯着他口袋,“不是一人一本吗?”
严穆:“多签了个字,辛苦了,我帮你装。”
“......”
领了个证,跟打开了封印似的,这一本正经的男人也知道挤兑她了。
严穆瞥她神色,老谋深算的将话题扯开:“吃午饭。”
“我回家,”夏听婵咕哝,“你走吧。”
严穆眸色暗了些:“夏听婵,我们刚领证。”
“我知道,”夏听婵转身朝门外走,拖鞋踩的吧嗒响,“那我也得回家。”
严穆迈步跟上,他一时没再说话,直到下了台阶,他冷不防冒了句:“也是我家。”
“......”夏听婵身子顿住,回头,“你想抢我房子?”
严穆眉心一跳:“没想。”
刚才一闪而过浮到心头的想法又冒上来了,夏听婵两步走近了些,认真跟他谈:“我们结婚的事,现在不能让阿婆知道,还有...请医生的事真的谢谢你,你公司那边,随时需要我,我随时出现...”
她讲一句,严穆的脸色就沉一分,直到后来,他压着情绪,因领证迸发出的好心情尽数被这些话给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