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信誓旦旦的话言犹在耳,16岁的夏听婵埋怨他不疼自己,以后是不是也不疼老婆。
而严穆说,要看标准。
夏听婵果然问,什么标准。
严穆说,想要天上的星星这种,他做不到。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兜头一转,被扯回现实中,那时冷静沉着的理智,在女孩子这种刁蛮的要求中,似乎没了。
严穆吻她脸颊,有着君王为博美人一笑的昏庸:“好。”
她要星星,他就给她。
车子从车库往基地大门开,副驾上的女孩子脸蛋酡红,脑袋歪在一侧的靠枕上,不适地睡着。
严穆点开中控上的通讯录,随手将电话拨给伍文山。
他嗓音磁沉,有着上位者的威严:“听说国际星协发现了颗新星,还没命名?”
“......”伍文山愣了愣,即刻反应迅速地回他,“早上的新闻,命名权已经被人买下了。”
严穆波澜不惊:“问一问对方愿不愿意转让。”
“好的,老板。”
严穆淡声:“下午去深港的机票帮我退了。”
“......”伍文山从不置疑他的决定,然而这事,他迟疑了,“老板,董事们全都在等您。”
“我太太不舒服,需要人照顾,”严穆平铺直叙,“通知下去,晚上七点,线上召开董事会议。”
伍文山神色一凛,立刻正色:“好的,老板。”
车子开到基地大门时,保安连忙打开电动伸缩门。
而保安室旁边几个陌生人正在跟保安拉扯,似乎发生了磨擦。
其中一人格外灵敏,眼尖地瞧见保安的殷勤,他望向黑色车子里的人,待扫见副驾上沉睡的女孩子时,他愣了一秒。
眼见车子就要从身边越过,男人忽地上前:“啊,这不是昨天爆胎那小姑娘吗?”
为了通风,车窗两边开了细细的缝,声音立刻被严穆收进耳畔。
他回眸,不动声色。
中年男人讪讪,被他冷沉的眼神逼退两分,然而一想起快走到绝境的自家工厂,不得不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
“丫头没事吧,”男人挤出笑,热络地打招呼,“昨天可淋惨了吧,前头过了几辆车都没停,我一瞧这丫头跟我姑娘差不多大,当父亲的人了,不能冷眼看着...”
他极为圆滑,不仅点出过往的车辆都没停,只有他停下了。
又点出他是有女儿的人,想到自家女儿,于心不忍,将一颗慈父心肠表达的淋漓尽致,也能摆脱一些不清不白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