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往下:18、19、20、21、22、23。
24的那个,正戴在她的手腕上。
所以,从16岁那年开始,严穆每一年都会帮她打一对金镯子。
却只有24岁的这对,送到了她手上。
抱着那堆手镯,夏听婵把脸埋进膝弯,哭到不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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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穆到梵音时,已经晚上七点,输入密码进了门,他第一时间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偌大空荡的玄关与客厅乱七八糟,到处扔着购物袋,靠近沙发的地面大喇喇地摊着打开的箱子,衣服也没整理,其中两件有一半搭在地面。
“......”严穆放轻动作,唇角笑痕渐深。
夏听婵有点洁癖和强迫症,她不可能让物品散得到处都是。
而眼前的这些,分明是在闹脾气。
也不知道又在气什么。
迈步往餐厅走,大概等他等累了,女孩子趴在餐桌上小憩,黑胡桃木的餐桌中间摆了一直溜的紫红色车厘子。
显然是等急了,无聊时顺手摆着玩的。
注意到这细微的动静,夏听婵把脸从臂弯中抬起,男人高大,顿足在灯光下,正双眼含笑地望着她。
夏听婵呀地一声起身,欢快的小鸟般扑到他怀里:“你回来啦!”
严穆把她接进怀里,一条手臂环住她大腿,让她能更好地圈在自己身上。
“你好慢,”夏听婵埋在他颈窝,瓮声唠叨他,“我都不敢打电话催你。”
“有点堵车,”严穆低头亲吻她唇,“无聊了?”
他手掌揉捏她脑袋,又顺势下移,桎梏住她想后仰的动作。
不待她回应,他已经用力吻了进去。
多日的思念与飞机上焦躁的心情尽数付诸于这个深吻中。
夏听婵小口喘息,等他好不容易愿意离开两分时,才抿抿湿润的唇,嗔他:“你...太用力...”
她白如霜的脸蛋酡红,一双杏眸汗涔涔,被疼爱到细喘的模样,招得他身体都开始痛了。
“乖,”严穆温柔的啄吻,嘶哑哄她,“受不住。”
“......”夏听婵一颗心快跳出喉咙,她绵软地推拒,“吃饭。”
严穆鼻尖蹭蹭她的,就着这个姿势抱她进了厨房:“怎么非要自己做饭,不累啊?”
“不累,”夏听婵挣扎着下来,“还睡了个午觉呢。”
像是想哄她多说些话,严穆温柔地低语:“那怎么行李没收,还扔的到处都是?”
“......”
顿了两秒,夏听婵拧开水龙头洗手,她腮帮子鼓鼓的,小声咕哝:“你这儿什么都没有,电视是个摆设,也没无线网,害我手机用了一天的流量...你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