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小丫头的那支孔雀舞他没能到场,虽然后来从严之平拍的视频中看到了,但总有一种情绪在日日夜夜蚕食他的心。
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状态,空有一肚子理智,却毫无解决办法。
夏听婵还笑眯眯地等着他的回复。
严穆长眸向下,深深捕捉出她视线,温柔到缱绻的低出一个字:“好。”
“还是长大了好,”夏听婵有感而发,“不然你一定又要骂人,说什么你是小朋友,这这那那...”
严穆:“......”
显而易见,当年的事留给她的阴影比较重。
一顿饭吃完,夏听婵招来服务员结账,服务员公式化的笑:“是这样的女士,咱们这包厢有最低消费,您一共消费了238元,咱们包厢低消是1000,不满1000按1000结算。”
夏听婵:“......”
她扭过脸,神态不明地望了严穆一眼,男人唇角有笑,不言不语的回望她。
他态度波澜不兴,手掌鼓励似地搭在她肩膀,像是在说,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总会在这里给你兜底的。
夏听婵收回视线,将目光移到服务员脸上,好脾气道:“你知道设置低消是违法的吗?”
“......”服务员愣了愣,“这是咱们店的规定,您别为难我。”
“在进包厢之前,贵店并没有向我们尽到提醒义务,”夏听婵莞尔,“我不为难你,你找个能做主的过来。”
服务员抿抿唇,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将外面的经理喊了进来。
许是因为年轻,她在经理身边嘀咕:“看起来很有钱,谁知道这么小气。”
经理连忙一个眼神刮了过去。
这话夏听婵听见了,她没动怒,而是平静道:
“遇到不公维护我个人的合法权益,与我们有没有钱扯不上关系,你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结果对方还要怪你长了张脸,叔能忍,婶不能忍。”
严穆:“......”
这怎么说着说着又开始胡扯。
他闷出两声低低的笑,得趣地瞧住她。
经理小心道歉,解释说:“低消确实是本店的规矩,没提前跟客人提醒是我们的失误,这样吧,您别让我们为难,就付一半,500,行吗?”
“......”夏听婵眼睫动了动,“您也别为难我,我赚点钱也不容易。”
经理沉默须臾,僵硬地摆手,示意服务员按消费结账。
夏听婵瞥他一眼:“帮我开张发票。”
“......”经理脸色有些维持不住,“小姑娘,何必呢。”
“可太有必要了,”夏听婵扫码付钱,“南康是我家,我头次回这边请我老公吃饭,您这店先是违法设置低消,又违法不愿给发票,我老公还以为咱这儿是个法外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