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回复,估摸着现在有时间,严穆的电话直接打了进来。
接通后,夏听婵无语万分:“我在哄一小孩。”
“哄小孩?”电话那头的男人磁着声,颇有几分不悦的口吻,“哄小孩能发给严之平,不能发给我?”
“......”
还真没想过发给他。
潜意识中就觉得他是“爸爸”,不能算到朋友那块。
然而这话夏听婵没敢讲,她糯着调,软趴趴问:“那我现在问你,我想省钱去见你...”
“打断你腿,”没等她讲完,严穆冷着调,“到底是不是缺钱了?”
“......”
你看,就不能去问他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太正经了。
再吓着人孩子。
“我真不缺钱,”夏听婵都累了,“你连工资都打我这儿,我都要怀疑你平时都不花钱吗?”
她斩钉截铁,严穆没再纠结这事,话头一转,问:“方便视频吗?”
“不,”夏听婵温吞道,“还有一分钟上课,我得走了。”
“......”严穆语塞,“那下班给我发?”
夏听婵瞟了眼日历:“忘记告诉你了,我要外出培训,大概一个月才能回。”
“......”严穆沉默一秒,咬重了字问,“下班能给我发视频?”
“我有时间就发,”夏听婵细声细气,“忙完这段时间就会空闲了。”
开学事情多,她既要管着孩子,又要参加各种学习和例会,忙的倒头就睡的那种。
严穆心口憋闷,那口气不上不下的,也讲不清楚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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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不知忙到了几点,夏听婵开车回了基地。
基地的宿舍楼一楼是个大厅,有些员工家属吃完饭会聚在这里聊聊天,交流一下今天发生的琐事。
夏听婵没走专属电梯通道,因为骆归一和大白每天喜欢在大厅门口等她回家。
这天,按照惯例,夏听婵还是从消防通道穿过,几米外就是大厅入口。
夜色朦胧,大厅空荡荡的,夏听婵没看见骆归一和大白的影子,往门口找了一圈。
走到某个拐角时,她望见小朋友坐在台阶上,幼小的胳膊圈抱住大白的脖子,一人一狗默默无言的望着远处的夜空。
自从李玉芬去世后,骆归一和大白始终郁郁寡欢,黏她的程度也渐增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