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山轻咳了下:“是的,金少爷也不相信,派技术员去查,但家属不许他们靠近,说怕毁灭证据。”
“......”严穆唇角浅勾,“胡老先生去世后,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胡、金两家在深港涉足产业极广,然而创业容易守业难,胡庸去世后,胡家似乎没培养出一个能挑大梁的人,便开始有觊觎这块蛋糕的人,想借着这股东风,浑水摸鱼了。
伍文山为人极其精明,只消严穆只言片语,便立刻能领悟到他的意思。
“老板,”伍文山冷静问,“那咱们需要插手吗?”
“不必,”严穆淡淡道,“若连这事都解决不掉,那胡家未来岌岌可危。”
伍文山了然。
金岁荣刚接手医疗器械两年时间,一路顺风顺水,然而若不趁年轻尽早遭受打磨,以后遇到比现在更大的风浪时,整个胡家怕是会直接垮掉。
伍文山望了眼后视镜:“老板,万一咱们的投资...”
“既是投资,便有风险,”严穆云淡风轻,“对于可控范围内的意外,不需要花费心神担忧‘万一’。”
这是他的处事准则。
若事事都担心“万一”,那便事事都会瞻前顾后,止足不前。
伍文山越来越钦佩后排的男人,他周身由内而外充斥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那种气场仿若是天生的王者,运筹帷幄的睥睨天下。
连跟在他身边的人都会受到影响,感觉到安心。
“老板,”伍文山放松了,开玩笑道,“这就是现在年轻人说的,不内耗,对吧?”
严穆瞥他:“我很老?”
“......”
苍天呐!
他多冤呐!
他哪有这个意思!
而且他重点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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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寒假,学校工作也忙碌不堪,幸好严糯糯被严穆带去了深港,不用夏听婵分任何心神。
一叠测试卷收上来后,夏听婵打算趁批改试卷的功夫,给孩子们放个电影看,忙里偷闲让他们放松一节课。
然而电影刚放了个片头,门卫室便来了电话,说校外有人找。
吩咐班长维持纪律,夏听婵只拿了个手机便出了校门。
望见等在那里的女人时,夏听婵很平静,像是早就料到了是谁。
只不过短短几天,黄素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她期期艾艾道:“闺女,我孙女呢,我给她买了几件衣服。”
夏听婵扯唇:“跟爸爸去深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