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穆维持着最后那点不耐,“春秋时期,齐景公帐下的三员大将恃宠而骄,宴子便设下一局,请齐景公赏赐两颗珍贵的桃子给他们,为了得到桃子,三员大将争抢时丑态败露,最后羞愤自刎。”
金岁荣一脸茫然:“所以?”
“......”
沉默。
“金岁荣,”严穆冷着调,“我记得你有个大哥在国外对吧,赶紧把他请回来主持大局吧。”
“......”被嘲讽了一顿,金岁荣并不介意,反而急于知道他的意思,“快讲啊,什么意思。”
严穆:“新矿开采权竞标,四家,苏家为其一。”
这提示够明显的了吧!
跟争桃子不一样吗???
“你让我也参加啊,”金岁荣依然糊涂,“这玩意得有资质啊。”
“......”严穆默了默,深刻的体会到了夏听婵想把知识灌进学生脑海中的感觉。
他靠回椅背,泄了气,直接了当:“对这次竞标,苏大远势在必得,等于压上了整个苏家的老本。”
“......”金岁荣问,“让他选不上?”
说到这里,金岁荣啧了下:“我是什么东西,还能控制人家的竞标?”
“新矿负责招标的叫方海,”严穆说,“论年纪,他可以当你爹了。”
“......”金岁荣嘴巴动了动,“这爹是我想认就能认的?”
严穆:“方海是我的人。”
“......”
“认不认随你,”严穆淡声扔了句,“这次是我连累你,若不认,赔偿死者的钱我会出,但你名声怕是完了,若认了,苏大远下午就会去求你。”
金岁荣不会干扰到竞标的流程,但苏大远把老本都压上了,自然不敢让任何会影响到竞标结果的风险出现。
他怕方海的“干儿子”金岁荣打小报告。
就像那三名大将都想得到桃子,纷纷祭出拿手锏,想要清扫一切障碍。
“......”
沉默。
像是被惊傻了,金岁荣好半晌都没憋出一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金岁荣喃道:“操,你这人...好可怕,太可怕了...”
这城府得有多深。
金岁荣等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让苏大远知道方海是他干爹。
就这么简单。
剩下所有的麻烦事,苏大远会亲自帮他处理干净。
严穆不耐道:“没事就念念书。”
“......”金岁荣哑声,隔了一秒,干巴巴挤了句,“你说如果你跟夏听婵离婚...你若是算计起她来,她连根头发丝都剩不下吧?”
对面那男人像是操控棋盘的人,只随意拨弄了一颗棋子,便改变了整盘局的风向。
什么叫兵不血刃、降维打击,金岁荣彻底见识到了。
难怪胡庸临死前,殷殷叮嘱他不许跟严穆作对。
严穆直接把电话挂了。
真想弄死金岁荣。
三句话两句都是在幻想他“离婚”。
开什么玩笑。
只有夏听婵甩他的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