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既定的计划,夜名独自一人回到了刚刚与血奴激烈拼杀过的比赛场地。
夜名心中满是怆然,当他再次踏入这个曾经参加踢毽子比赛的地方,往昔观众热情洋溢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畔回荡。然而,此刻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满地横陈着冰冷且毫无生气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就像一张巨大的血网笼罩着整个场地。
夜名的双眼瞬间被汹涌的泪水淹没,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却有力的大手紧紧扼住,声音好似被深埋进了无底黑洞,一丝也发不出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缓缓蹲下身子,双手绵软无力,捂住脸庞,泪水肆意地从指缝间流淌,如同决堤的江河。他的心仿佛被无数把锋利的利刃无情切割,痛楚直达灵魂深处,仿佛有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胸口,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曾经那些鲜活的生命,还在热情地为自己加油助威,那充满活力与激情的场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可如今,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躯壳,这残酷的现实犹如一记沉重的铁锤,将他的心砸得支离破碎,又像一场无情的风暴,摧残了他内心的希望之花,让他几近崩溃。
他拼命强忍着内心如汹涌海啸般的剧痛,小心翼翼地躲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目光呆滞无神地看着眼前的惨状。泪水如决堤的洪流,不断流淌,他却浑然未觉,只是静静地在暗中蹲守着,那颤抖的身躯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那如无尽深渊般的悲伤与愤怒,又像在狂风中瑟缩的枯叶,孤独又无助。
时光如潺潺溪水缓缓流逝,夜名就这样强忍着煎熬,将近六个时辰过去了。
终于,夜名漫长的等待有了结果,一群血奴有条不紊地走了进来。
四周一片死寂,阴冷的风悄然拂过,扬起地上的沙尘,仿佛在为这悲惨的场景沉痛哀悼,那风像冰冷的蛇信,舔舐着每一寸土地。血奴们面无表情,动作机械僵硬,仿佛只是在执行一项毫无意义的任务。他们粗暴地拖拽着尸体,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