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去学织毛衣,如何惊掉政委的下巴,他就不说了。
看着桃裕卿身上的毛衣,柳恪一脸骄傲。
“我媳妇儿穿什么都好看。”
柳恪黏了桃裕卿三天,这期间逮住机会就要亲密,可真是个舔狗。
再一次被舔醒的桃裕卿,拿脚踹他。
“你个发情的公牛,一身牛劲儿没地儿使了是吧?”
被桃裕卿骂了,柳恪嘿嘿一笑,抱住她。
“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
当兵就是他的理想,转业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注定要亏欠桃裕卿。
不管再怎么不舍,柳恪还是再一次踏着夜色离开了。
回来时大包小包,离开时同样大包小包,都是杨姥姥给他准备的吃的喝的。
柳恪回部队,桃裕卿的生活再一次平淡起来。
柳恪回了部队,就得知了一件事。
柳老爷子不知道被谁给举报了,已经被下放到了农场。
而他那位继奶奶,连犹豫都没有就登报跟老爷子断绝关系,离婚了。
他那位小叔,同样断绝关系了,带着老娘媳妇孩子调去了别的地方。
柳老爷子成了孤家寡人。
得知这个消息,柳恪表情复杂。
他在参军前,好歹被柳老爷子养了几年,所以他还是准备了点衣服钱票之类的,寄给了柳老爷子。
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部队的人也都知道他跟柳老爷子关系不好,倒也没说什么,但他还是受了影响,派给他的任务越来越难。
他明白是为什么。
桃裕卿和柳恪婚姻持续了四年。
74年冬,柳恪在执行一次任务时,为了掩护战友撤离,中了好几枪,当场就失去了呼吸。
这四年,柳恪维持着两个月回来一次的频率,也没说过他在部队的事。
因此,当柳恪的战友吴阅兵送回他的骨灰盒和烈士证时,在桃家算得上是石破天惊了。
杨姥姥经历的事多,一听这消息,还能稳得住。
桃裕卿清楚自己对柳恪只是喜欢,但心脏还是有点不舒服。
“乖宝……”
杨姥姥手里还抱着小重孙女桃秋月呢,眼看着桃裕卿摇摇欲坠,踮着小脚就要跑过去。
吴阅兵快手快脚的,一把抱住了桃裕卿,把她送到了东屋。
杨姥姥赶紧拿过药,给她吃了。
桃裕卿缓了缓,“姥,我没事,就是心脏不舒服。”
她说的平淡,杨姥姥却红了眼。
“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