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茅菅真君困惑,他何曾触了乐珏的霉头,竟叫他做出这般姿态,又想道,不能是他,应是乐珏前边那位惹的。
“你在这等我,稍后便去天圣崖”,元姒出言,止了乐珏的脚步。
天圣崖。
闻言,茅菅真君与乐珏心头皆一跳。
一颗砾石在路上,割伤许多路人的脚,人人都留了血迹,或重或轻,虽骂骂咧咧,却因是某位权重刻意埋在路边,他们又不得不走这条路,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只是有一日,忽然被土掩埋,不再有人被割伤,被割伤的人也渐渐忘却。突然一日,一阵狂风席来,卷走了尘土,那块砾石又露出来了。
何时说过要去天圣崖……?
乐珏混浊的思绪更加昏暗,他没回话,只是点头,脚沉重地被无形的枷锁拷住,让他没办法挪动半分……头晕,却不敢闭上眼,怕一闭上眼,那双手便从黑暗中扼住他的脖颈,要他屈服,要他丢掉廉耻,变成发情的禽兽。
“可否换个地方说话?”,元姒虽问着,却已向殿内走去。
“自然”,茅菅真君似乎已经感觉到,他无法拒绝,不只是指她这个要求,还有其他更可怕的东西。
此刻乌云密布,而后大雨滂沱无可避免。
进了殿中,元姒向南坐,居正位,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串手链,单刀直入道:
“您可识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