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点上一支烟。
抽完烟准备进屋时,一阵引擎声在身后炸响。
帕加尼的鸥翼门被掀开,从车里走出一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
穿着一身气场强大的黑西装,连内搭的衬衫都是黑色,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疏离感。
那俊美的脸轮廓分明,五官立体如斧凿,一双深?的墨瞳泛着阵阵寒气,随意一个眼神仿能冻结人的血液。
林莺被惊艳了一瞬,心脏不由自主地开始狂跳。
去而复返的男人才让她格外关注起来。
他好像有点眼熟......
愣神之际,对方已经目无斜视地经过她的身旁,留下一股淡淡的沉香气息。
半晌,林莺猛地意识到——
这不就是时而出现在八卦媒体镜头中的那个花花公子吗?
为什么他本人看起来完全一样?
她的脚步不受控地跟上前去。
然而等她跟到客厅,男人却像一场龙卷风似的,袭卷了平静海面。
陆遇也再次将传闻中疯批、恶魔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要么不在家发飙,要发起飙简直就是毁灭性的。
他要表达抗议从来不会用说,而是靠打、砸!
此时客厅里面陆志杰收藏的一些古董瓷器全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谁也拦不住!
陆励庭无论怎么喝止,对方丝毫无动于衷。
陆志峰和陆志刚想上前阻挠,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上一回陆遇发疯的时候,他们上前阻拦的结果是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折了腿。
谁知道他是不是借着发疯而故意打人!
“阿遇,你给我住手!”陆励庭再次喝道。
陆遇依旧无动于衷,并将壁炉上架着的一枚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给砸了。
碎屑飞溅到秦舒的脸上,她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一抹殷红。
秦舒尖叫着说他这是旧疾复发。
“阿城,快给魏医生打电话!”
几年前,陆遇曾被诊断为双向障碍,这是一种时不时会发狂的精神性疾病。
发作起来,只有靠镇静剂才管用。
陆励庭这回真着急了,他让陆宴找根绳子去把陆遇给捆了。
“不行啊爸,阿遇这个时候是不认人的!”高月阻止道。
“妈,我没事!”陆宴说。
他说没事的结果就是被一脚踹断了两根肋骨,高月心疼地又开始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