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落进的光影下,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逆光而来。
一众视线投去时,只见男人正发传单似的往两边的座位上发什么资料。
等他走到会场中央时,江柠突然松了口气。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好朋友的帮助。
在秦舒出现那一刻,她就猜到这个女人肯定会以陆遇曾经的心理问题大做文章,所以就立刻给魏澜打了电话。
不过魏澜最近正在外地参加学术研讨会,即便立即返回云洲也要四五个小时。
所幸记者会的时间被无限延长,这才让他有机会赶上。
魏澜将所有资料都派发完,接着随便从某个记者手里抢了支麦克风对大家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是澜一研究所的创始人魏澜,也是陆遇先生的心理医生。”
澜一心理研究所,这个大名鼎鼎的心理咨询机构对在场所有人来说都不会陌生。
一听说他是陆遇的心理医生,众人视线也纷纷转向他。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
“陆遇先生确实是我的患者,但他的情况并不是现在大家所想的精神分裂、狂躁症,而是创伤后的应激综合征。
“大家现在手里拿到的是陆遇先生这几年的全部病历,也是经过陆遇先生的同意我才将这些公布的。
“除了病历之外,还有这几年我对他的治疗记录,包括一些催眠记录和治疗视频。”
魏澜边说边从会场旁招来一名工作人员,又从西装口袋摸出一块硬盘交给对方。
“麻烦把这些连接大屏。”
很快,现场大屏幕上出现了魏澜诊所办公室的画面。
脱下西装的男人坐到了特制的躺椅上,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绕到了座椅后。
“准备好了吗?”
“嗯。”
简单的一问一答过后,只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拿出一只古铜色的怀表,用最原始的方法让患者进入了催眠状态。
患者陷入了催眠状态,在心理医师一步步的引导下,他开始说出自己的心魔。
“陆遇,你恨你的父亲吗?”
“恨。”
“有多恨?”
“想让他身败名裂,失去一切。”
“好!那你恨你的继母吗?”
“恨。”
“多恨?”
“她该死。”
“想报复她吗?”
“……”
“陆遇,你想报复她吗?”
这个问题回答得没有那么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