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自己的声音。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心绪，一个携带着满身杀戮暴戾气息的自己出现在了眼前。
亓言看着他。
他也看着亓言。
两人对视许久，对方再一次低沉道：“戴上它。”
亓言微笑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就是你。”对方答道。
亓言被逗乐了。
“因为你是我，所以我要听你的？”
对方沉默的看着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
“你说你是我，那你就是我了？”亓言好笑的看着他，看起来并没有过多的感觉。
对方也笑了，却是无边的冷意与疯狂，“我是你的恶，是你的一部分。”
亓言点了点头，“很有道理，但是你说是我的一部分我就要听你的吗？”
他径直的动起手来。
对方怔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预料到他的动作。
然而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时间，裹挟着疯狂的血色身影与纯白的身影狠狠缠斗起来。
这片天地间，动荡不断。
两人的力量皆是极致，且都对对方熟悉清楚，一时之间居然不相上下，看起来似乎很难分出胜负。
亓言沉浸心神，一边冷静的与对方互相缠斗，一边不断的寻找着时机来获得胜利。
打着打着，对方的动作越加疯狂、狂暴，亓言却是越来越冷静、细致。
终于，在亓言又一次攻击到对方后，血色的气息越加狂暴，狂暴到仿佛要这一切吞噬殆尽。
然而亓言却笑了。
他想要的机会找到了。
轰！
强势的对撞，以血色身影倒飞作为结尾。
亓言舔了一下嘴唇，感受到其中的干燥以后，忍不住啧了一声。
他有点想喝水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来到了嘶吼着的血色身影面前，然后一脚踏在对方的身上。
却是没有踩脸，毕竟那脸跟他一模一样。
“你这个疯子！”对方呢喃嘶吼着。
亓言听着感觉有些诡异，毕竟对方看起来才是真的疯子。
他想了想，觉得这可能是对自己实力的夸奖，于是便心安理得的点了点头。
然后——
噗！
亓言的手穿过了对方的头颅，对方带着愕然的神色消散在这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