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自己头发不仅变长了……也变白了。
亓言歪了歪头，抬手摸上自己的发丝。
摸起来的质感还算滑腻，看起来营养应该还行，也不至于是突然苍老了几百岁。
那就是与之前吸收的灵魂碎片有关了。
“应该是短期的吧。”
不然他还真有点头疼了。
顶着一头白发，多少有些显眼，杀人以后要是不小心掉了一根，那就麻烦了。
至于染发……那就更麻烦了。
他擦干净手，转身出门，窗户外璀璨的阳光告诉他现在的时间并不简单。
他没有急着去拿手机，看这样子就知道已经是第二天了。
对于这一点他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所以此刻并没有多惊奇。
随便换了一套带着兜帽的衣服以后，亓言就离开了房间，径直走向卫枭办公室。
还没抵达目的地，他就看见不少人灰头土脸的跑出来，隔着走廊，就听见了卫枭的怒吼声。
“速度这么慢，你们是吃蜗牛长大的吗！？”
亓言：“……”
看来关于骂人这方面的内容，他还有的学。
他跨过那些人走进屋内，就看见卫枭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沉着脸怒吼，跟他之前那副肃穆样格外不同。
此刻的他略显暴躁。
对于这种模样的卫枭，显然其他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但是亓言倒是没有一点感觉，出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毕竟是灵魂受到伤害的人，有点反常简直不要太正常了。
他甚至还有心情走到一边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以至于卫枭发完火看见这一幕后，情绪都被卡在了嗓子里。
他哭笑不得道：“你这是跑我这来喝水了？”
亓言放下水杯，平静道：“我是来告别的，我该走了。”
他在这边耽误的时间实在是有点多了。
也不知道他的小玩意儿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闻言，卫枭神情有些复杂，过了一会儿 他才郑重道：“不管如何，这次要谢谢你。”
亓言挑眉看他，“或许没有我，你这里依旧是一片平和。”
“那也是虚假的平和。”卫枭摇了摇头，“你让我看见了那些暗潮，我应该感谢你。”
“永远居于安乐之中的人，只会自取灭亡。”
“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亓言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心想现在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真的有人安乐。
卫枭却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还是没忍住询问道：“你的头发怎么变成了这样？”
亓言：“……啊，可能是因为我也受到了那个怪物的冲击，所以有了一点后遗症吧，不过应该过几天就会恢复了。”
“原来如此。”卫枭点了点头，略带些感慨地道：“那个怪物的确诡异。”
“你打算回宣文学院那边吗？”
“是。”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需要。”
“好，那我不送——啊？”卫枭后面的话一下子哽住了。
亓言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重复道：“需要。”
能够免费专车接送，为什么还要自己找麻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