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题僵硬愣神间,柏西宴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马车旁。
车轮滚动,马车迎着雪往外走,直到路过齐题面前时,他才反应过来弯身朝马车行了一礼。
待车轮压雪的声音渐行渐远,齐题冷着眉眼抬头,眼底是一片暗沉如寒潭般的深意。
静默了片刻,恢复了从容温和后,才转身朝天牢走去……
……
冬日天色黑的快,柏西宴从天牢回到府时,丞相府门前已然点上了灯笼。
马车在正门停下,柏西宴下马车时,侧眸看了眼停在一旁等候的马车,下一瞬便猜到了是谁的车驾,眼底闪过了一抹阴戾。
看门的仆从看见柏西宴回来,一脸神色不安的走过来低声请罪。
“主君!小的实在没拦住那位……”
柏西宴此刻的心情显然格外不佳,垂眸瞥了眼那两人,恍若看死人一般。
什么话都没说,柏西宴带人往府里走去。
刚走到前厅,远远的,他便看到了几道格外令人厌恶的身影。
眼尖的侍女看见了柏西宴的身影,低头同一旁喝茶的妇人提醒了声。
白婉君淡定的抬眼看过去,面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站起身迎了过去。
“观明,你可算是回来了……”
柏西宴止步在一米外,神色淡漠的朝白婉君看了过来,眼底除却轻嘲,便是略带轻蔑的猜疑。
他那位好父亲抬的继室向来无事不登门,今日又打算耍什么伎俩?
白婉君假装没看见柏西宴的眼神,面上扬着抹得体的笑,好声好气的低语道。
“原本我也不该过来打扰你的,只是过几日是你父亲寿辰,你祖母便想着,让你和……那孩子一起过来吃个团圆饭……”
她在听到柏西宴藏在这府里的那位夫人时,神色明显僵硬了些。
柏西宴神色淡淡的听完,一双阴郁下场的眼眼皮半垂,更添几分狠厉。
白婉君自是知道这位狠起来是个连亲爹都敢动手的,她也不敢凑太近,面上端着架子,想着柏西宴应当不会这会对她做什么。
良久的沉默过后,柏西宴忽的朝她勾唇轻笑了声,脸色阴沉无比,像极了来索命的恶鬼,白婉君心中吓了一跳。
尚且没反应过来,柏西宴高大的身影猛的朝她逼近,抬手重重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颈骨捏的发出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