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天那次?”
芳芳想起当时希望在浓雾里可以轻松辨别方向。
“嗯,当时还不能随意切换视觉。”
“什么意思?”
缘缘盯着希望的眼睛,看不出异样。
希望和她们解释自己可以通过切换视觉模式达到让事物变成几何线条化的能力。
“透视?”
“可以透过去,但不能清晰成像只是大致的网状线条。”
希望对这个能力还没完全掌握,在梅惜忘家的楼内和大门外都有几次失败的情况。
这或许就是让希望透支身体的原因。
希望记得那时他向远方的古堡望了一眼,但看不清内部结构,下一秒就站不住晕过去了。
而现在道路两侧的其他建筑就可以几何化呈现在视野里。
“不要过度使用了。”
“日常生活里根本不需要这些的。”
芳芳很严肃地说。
“正好去检查一下,说不定能找到拥有这些能力的根本所在。”
缘缘觉得无法解释的能力说不定可以通过现代医学找到答案。
“不用了。”
希望摆摆手,这些都不是科学能验证的。
缘芳可不管他愿不愿意,一左一右架着他往医院走去。
芳芳思考了一下,从打电话到医生赶来所花的时间确定了医院的大致位置。
方圆两公里左右的医院只有中心医院一家。
他们刚走到,一辆外出的救护车返回了医院。
司机将后门打开,几位医生从车上推下来一名患者,最后的是一位带着口罩身材纤细的医生。
外衣的胸口上沾满鲜血,显然是在路上进行了紧急救治。
“那个虎牙…”
尽管戴着口罩希望都能一眼认出来,想转身就跑,但被两个女孩钳制住了。
这边的动静自然被医生看到了,冲他们挥了挥手。
希望身体向后十分抗拒,还是拗不过,芳芳一瞪眼,他就老老实实地和她们一起走过去了。
“挺精神的,退烧了?”
医生明知故问。
“啊…好了。”
希望不情愿地回答。
“我们带他来做检查的。”
缘缘对这名医生很信任,她看人一向很准错不了。
“去挂个号,我在诊室等你们,他知道我是谁。”
医生和她们保持距离,毕竟自己身上还“挂着彩”。
缘芳没有害怕,而是肃然起敬。
希望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医生所在的诊室前,提示音叫到他的名字像回家一样的进去了。
医生换好了白大褂,坐在那看着电脑中患者的片子。
看见是希望便摘下口罩,露出了标志性的虎牙。
“小鬼,怎么说又落在我手里了。”
和形象完全不符的语言风格让缘芳听得疑惑,四目同时变成了豆豆眼,一眨一眨。
当看到缘芳跟在他身后,又变得正经起来,整理着衣领。
一副私下里可以是“老朋友”,工作时不能有所懈怠的样子。
“斑马,你的衣品还是那么烂啊。”
希望也是不甘示弱,看着医生里面的条纹衫轻蔑一笑。
这是他们互相间给对方的称呼。
一个是小屁孩儿,一个总是黑白相间的穿搭,与时尚感绝缘却自我感觉良好。
远看就像一只藏匿于人群中色彩单调的斑马,希望才给冠上这个外号,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是一名优秀可靠的神经内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