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符?”
“屏幕里的字挺清楚…”
郑毅敏锐的职业本能嗅到了异样。
再看希望和斑马脸色不对,多少明白了些。
“人家医生说您现在需要休息。”
“咱不看电视了,来,我扶您躺下。”
郑毅带记者大叔坐到床上。
他是觉得施振铎可能眼睛出问题,因为刚才在外面第一时间没有认出自己和希望来。
“对,您先睡一会儿,起来走动可能身体有点吃不消。”
斑马顺水推舟地接过话茬儿。
“是啊,大叔。”
“头部手术的恢复可不能大意,咱什么也不想哈。”
希望自然是好意去帮忙掩饰,结果弄巧成拙了。
不说还好,施振铎一时搞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一多嘴反倒是把答案提醒给他了。
记者大叔下意识地把手术和现在看不懂字联系到一起去了。
“医生,我的手术很成功吗?”
施振铎推了下眼镜,焦虑地看着斑马。
尤、郑、施三人同时等候她的回答。
“成功…”
斑马把披散的头发扎了起来,先是肯定地定下基调,双手插兜,没有敢看施振铎。
“那就好!”
“叔,这大手术之后总要缓一缓的,别自己吓自己。”
郑毅估摸着和自己设想的八九不离十,神情恢复正常,宽慰道。
施振铎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斑马。
希望是了解全貌的,他知道斑马还没说完。
“事情是这样的。”
“手术成功该怎么定义…”
斑马吞吞吐吐地。
“既然您问了,我们需要把它讲清楚。”
“是打算等您调养一段时间再详细说明的。”
“该来得总要来的。”
“医生实话实说就可以了,不用顾忌。”
“这里都是朋友,不算个人隐私。”
施振铎作为阅历丰富的中年人,什么大风大浪没遇到过,看得比较开。
反而是站在斑马的角度替她做决断。
“嗯,我会的。”
斑马的眼神坚定,一秒切换到医者的职业状态上。
她把拍好的片子放到白板上,拿笔指着。
“本次手术目的是切除您头部的良性肿瘤。”
“可以选择保守治疗。”
“但由于您那天突然昏迷,我们判断是肿瘤增大压迫到了脑功能区。”
“因为放任不管,会更加危险,最坏的结果就是危及生命。”
“所以我们当即决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