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能说的。”
“队里很多人都知道。”
“包括郑队。”
“我们两个都是独自一人生活。”
“直到在某一天意外的相识。”
齐高达瞄了眼郑毅又抬头看向天花板。
“差不多十年了…”
那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冬季,齐高达当时还是个小混混,他每天游走在城市里,到处流传着他的传说。
因为身材魁梧壮硕,在人群中本就十分显眼,加上他那阵处境不佳,蓬头垢面的,衣服单薄又破破烂烂的,人们经常在他路过后议论纷纷。
有的人还报过警说有流浪汉在附近活动担心安全什么的。
可是在警察到来前,他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说他做过什么坏事,没人能说出具体的事例,就是主观觉得他不是好人。
直到有一次和别人发生冲突。
“喂!内边儿内个。”
“嗦你呢!”
“耳聋似嘛!”
一个身着紧身小脚裤,一双小皮孩,扎着皮带,花衬衣别在裤子里的二流子小青年非常无礼地大声吆喝着蹲在路边的齐高达。
齐高达一开始没觉得是在喊他,因为他一个人生活很久,根本没人和他搭话。
“你叫我?”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巨大的身体舒展开,不需要放狠话都知道是个狠人了。
小青年不可置信地撩开了挡着半张脸垂下的斜刘海儿,从齐高达的腰间向上看,知道目睹了那张灰头土脸但又十分狰狞的面孔。
他吓得两腿膝盖敲击舞动起来,晃晃悠悠地蹲在地上,上面的牙齿也没闲着,打着节拍,就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耳聋?”
“说话…”
齐高达双手插兜,嘴里叼着根牙签来回拨弄。
“大…大…哥…”
“对不起,小弟有眼不识泰山。”
“认错人了。”
“实在不好意思。”
小青年边说边往后倒退。
他退一点,齐高达就向前一点。
“喂!”
“你有吃的吗?”
“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