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被带到哪了。
好不容易碰到门,却拉不开。
眉眼微蹙再试了试,还是不行。
外面人把门锁了。南易又挪步顺着墙壁摸,碰到窗户,窗户是开着的,将盲杖拿出去试了试深浅,万一这是二楼,万一下面是个小池塘,盲杖要是探不到底他就不准备跳了。
好在放到一大半时就触到了实地。
提起衣摆翻过去,环境不熟他翻的特别小心。
腰间突然被一双手按住他受惊吓的想躲,“去哪?”
听声辨人,紧绷的身体稍微松懈,随即又警惕起:“你怎么回来了?”
“你翻窗做什么?”
“……”跑啊,还能干什么?
南易的动作在他眼里跟乌龟慢爬没两样,拎起跃进屋子将人带回榻前。
“别乱走动,再等一个时辰。”
凭着感觉小心伸出手,揪住徵的衣角,轻轻扯了下,“太久了,回去迟该没饭了。”
徵微垂下眸盯着那修长如玉的指节看,少一顿饿不死的话都到嗓子了,生生压下去,将衣角从南易手中抽回。
一阵微弱的风带过,南易感觉身边好像没人了,他看不见下意识伸手,随后小心问着:“又走了吗?”
没一会,闻到一股糕点香,紧接着手里就被塞了个盘子,“吃。”
虽然他做的那些事都在暗处。
但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径,他本人是不耻的,可眼下时间点,只有厨房有东西。
他已经在江暮面前退了多次。
对他来说每步都很致命。
即便如此,糕点还是给他拿来了,徵拧了拧眉。
南易拿着一块糕点放嘴里,饿久了,简直人间美味,边吃边道:“辛苦了,谢谢。”
徵看着他被塞鼓的两颊,像小动物一样,皱起的眉眼在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抚平了。
“对了,你叫什么?”他不应该知道他名字,还好不久前那次他不在。
“吃你的。”
别废话。
南易自动给他匹配下一句。
摸了一块微举,“你吃吗?”
徵不说话也没接只是看着他。
南易举了好一会收回来放嘴边咬了口,“我叫江暮。”
徵从喉咙发出一声嗯音。
“你叫什么?”
说来说去话题又绕了回来。
徵皱眉,“没有。”
“那怎么称呼你?”
“随便。”代号除那几人外旁人都不知,江暮自然也不能知道。
“你应该比我大吧?我喊你哥行吗?”
徵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