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现在的心思全放在南易身上,没去注意苗医的表情,和那结巴的心虚。
苗医拎着药箱赶紧离开。
白曜握着南易的手,呆呆盯着那煞白昏睡的俊颜,满心自责。
容容不是自愿来和亲,在中原没有朋友,现在又一个人,白曜越想越觉得他好可怜。
不该一时生气就吓他。
以后不说让容容做蛊皿的话了,等容容醒来一定好好对他。
直至深夜。
白曜一直守在他身边。
阿娜桑点了油灯,太晚了也就走了,她刚走没多久,南易醒来,借着昏暗摇曳的烛光看到白曜的脸,大脑应激,连磕带摔的滚下床。
白曜要去扶,南易惊恐的躲他,“别过来!”
“容容……”白曜看着他的反应,心像是被狠狠划了一刀,着急却没办法让时间倒回,只能喃喃道歉:“对不起。”
“不要道歉,你滚!”
“容容,我以后不拿蛇了,也不在你面前碰虫蛊了。”白曜声线涩哑。
容容没有朋友。
他也没有朋友。
小蛇是他的朋友。
他真没有恶意……
容容害怕,大不了……大不了以后不带它了。
这次说到做到。
南易捂着颈脖,现在仿佛还有遗留的紧勒感,只要想到蛇在颈间绕过一圈,就头皮发麻。
“容容,我真的会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白曜想抱抱他。
可见自己靠近他害怕。
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