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在催缴费，我实在没办法了。”云大嫂在电话里哽咽，“谢谢你能体谅。”
“本来也不该是你的压力。”
云峥嗓音微沉，他对别人说话声线一向如此，不是刻意放冷。
云大嫂心软，不会不管生病的婆婆。
“小峥，你不回来看看妈吗？”
“她只要钱，不会想见我，大嫂，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云大嫂哽咽说了句好。
挂了电话后云峥神色复杂，云骏能做出这种事他不意外，只是觉得讽刺。
从阳台进去，南易坐在凳前看他。
云峥问：“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
“我太好看，叶哥又情不自禁了？”云峥跟他开玩笑。
南易表情微肃，摇头，“你母亲的手术我能做，后续化疗，配合药物医治，至少能多活五年。”
云峥沉默，拽了把椅子坐到南易身旁，脸上表情也淡了，“我不想。”
南易没说话。
云峥牵住他手往自己心口放，眼眸微垂：“叶哥，我是不是……变坏了？”
手动了下，摸向那略微坚硬的头发，盯着那漆黑色的眼睛，嗓音温润，“没有，谁都没有资格指责你。”
云峥抱着他，将脑袋贴在细肩上，每次跟家里某个人接触，都会委委屈屈贴着他闷好一会。
“去床上睡会吧，下午不是还有训练吗。”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温声轻语道。